「他們兩口子倒是好,要的就是那個『呲溜』勁兒!倆人大半夜偷偷摸摸的玩,沒想到干想著借力能往下滑了,忘了琢磨怎麼停了。」
「裴波比他媳婦輕,根本攔不住他媳婦下沖的力度。」
蘇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徐麗芬下意識揣測著問:「他們摔了?」
楊夢:「不單單是摔了,倆人一個滾一個,抱團往坡下滾,沒想到這大半夜正好有人回來,直接給回來的人撞飛了!」
蘇歲無語,好傢夥,深夜怪談——恐怖保齡球?
她算是知道她大嫂為啥會笑成這樣了,雖然不道德,但只要想想那個場景……真的很好笑。
聽見黃秀霞在前院鬼哭狼嚎,楊夢忍住笑意:「我剛才鑽人堆里看了看到底摔成了什麼樣。」
「裴波好像腿折了,腰也被他媳婦撞得不輕,被人抬回來的一點都動不了了。」
「他媳婦牙好像摔掉了,一嘴的血,身上倒是沒什麼事,但也被抬著打滾喊疼。」
說完這倆『肇事』的,就該說說倒霉的無辜路人了。
楊夢:「不過也巧了,我聽鄰居們說被他們夫妻倆撞飛的那個男同志恰巧就是咱們大雜院的。」
「說是胡嬸兒子,不知道怎麼大半夜趕夜路回來了,也是倒霉催的,就剩這麼點路就能到家了,誰承想半路能殺出來倆滾地葫蘆。」
「他最慘,被撞得倆腿都折了,一腦門子血,人壓根就動不了了。」
「說還好命大旁邊有個雪堆,要不然還不定要摔成什麼樣,脖子都容易撅折。」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裴波和他媳婦加起來衝擊力多大了都,胡丁蘭兒子說倒霉是真倒霉。
可說命大也是真命大。
換個人說不準都能當場磕死在那兒。
這邊正說著話,前院兒眾人已經商量好怎麼幫忙把人送醫院了。
有人借了倒騎驢,有人幫忙把人往車斗里抬,魏肆過去搭了把手,回來之後小聲跟蘇歲說——
「確實撞得不輕。」
可能這就叫不作就不會死吧……
……
胡丁蘭兒子壽建柏是頭天晚上被撞的,人是第二天下午被抬回來的。
只抬回來他一個,倒是稀奇。
徐麗芬彼時正在院子裡摘菜,就聽得胡丁蘭家鬧哄哄一片。
叫住個要往胡丁蘭家去的人,她打聽:「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吵起來了?」
「不是,壽建柏咋自己被抬回來了,他摔的比裴波輕?」
「哪呀!」被她叫住的鄰居撇嘴道,「他被撞得最嚴重,可家裡邊一個跟著去醫院的都沒有。」
「治療費都是咱們幾家鄰居幫著平攤的,你說誰家日子好過啊?咱們好心好意幫忙把人送醫院去了,最後還讓咱們給他出錢。」
哪有這麼辦事的。
徐麗芬摘菜的手一頓,愣了一下:「啊?沒人給交費?」
「可不是嘛!有人去找胡丁蘭,胡丁蘭說分家了錢不在她手上,讓大傢伙找壽建柏媳婦去。」
「壽建柏媳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是嚇傻了還是存心的,一跟她提錢她就哭,好像我們逼她一樣。」
第186章 看透了,心涼了
說話這人氣得不行,鄰里鄰居這麼多年,哪有這麼辦事的。
他們幫忙還幫出仇了?
「後來咱們好說歹說,壽建柏媳婦這才露了口風,說把錢都存起來了手上一分沒有。」
「就是有也是零花錢買菜的,根本t?就不夠給壽建柏交治療費和住院費的。」
「她說讓咱們找裴家要去,說裴家人把她男人撞成這樣哪能不賠,讓我們幾家子人找黃秀霞要說法去。」
當時他們聽了這話就一個念頭——嗶了狗了。
這說的也是人話?
他們鄰居好心幫忙,結果把他們打成討債的了。
這人越說越來氣:「黃秀霞啥人徐嬸你還不知道?」
「一聽咱們要錢恨不得滿地打滾哭天抹淚,說咱們幾家聚在一塊兒欺負人。」
「說咱們都看不起她個老嬸子,故意存心想逼死她,咱們和她好說歹說都沒用,情緒一激動她還……」
話說到一半,下邊的話這人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了。
擺著手一臉的有苦難言。
徐麗芬被勾起好奇心追問道:「還咋地了?她幹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