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事兒落到她身上就是『偷』就是和她沒關係。
落到徐麗芬家就能被她認定成『借』,就能被她判定徐麗芬家有連帶責任該賠償。
這麼一對比……太丟人了。
她雙標不講理的太丟人了。
見周蘭英徹底沒了話,蘇歲視線移到王老太太身上,眼神嘲諷:「王奶,別躲啊,你剛才不也挺同意周大娘的話嗎?」
「啊,我想起來了!」
蘇歲說著話鋒一轉,笑容惡劣。
「我家的板子不是阿肆從周家『借』的,我記錯了,阿肆之前和我提過一嘴說其實是從你家『借』的。」
她攤手:「這就沒辦法了,等著吧,黃秀霞等會兒就能去訛你了,誰讓這事兒也和你有關係了呢。」
說著,她眼神鋒銳的看向其餘眾人,尤其是剛才幫黃秀霞拉過偏架說過話的。
嘴角勾起,聲音涼薄中帶著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
蘇歲繼續道:「還有徐大哥,你猜咱家的板子是不是從你家『借』的?」
「誒呀,我怎麼記不清到底是從誰家『借』的了呢?」
她一個一個的點名:「牛嬸、蔡大姐……你們對這肇了事的板子有沒有印象?你們看它眼不眼熟,像不像你們家的木頭板子?」
「誒,都別走啊,王奶你走那麼快幹啥?這事可不是小事,關乎人家裴波夫妻倆的賠償費呢,咱們今個兒可得說明白。」
「誒,怎麼都走了?不看了?大傢伙心這麼善怎麼不繼續幫黃秀霞說話了,慢點走,真不一定是你們誰家的板子,都不用心虛……」
看著剛才還聚在這兒的眾人轉瞬間散了個乾淨,蘇歲朝目瞪口呆的黃秀霞聳聳肩。
嗤笑一聲:「黃姨今天心情不錯啊,還有閒心學白雨晴裝可憐。」
她站在門檻上,身高加上門檻的高度讓她看向黃秀霞的視線多少帶了些居高臨下。
蘇歲眼神輕蔑:「黃秀霞,別在我面前玩白雨晴那一套,或許有人吃這套,可我不吃。」
「而且你不要忘了,當初白雨晴本尊在我面前玩這套的時候下場有多慘,還是說……」
「你也想步白雨晴後塵,也想邊哭邊發羊癲瘋最後被我診出個中邪之類的病症,也欠打?」
話落,無視黃秀霞站在原地一臉驚懼抖若篩糠,蘇歲施施然轉身回了屋。
徐麗芬跟在她身後,關門之前惡狠狠的和黃秀霞說——
「想訛老娘?先過我兒媳婦這一關!」
哼!
想靠個板子訛上她家?現在好,現在板子歸整個大雜院了,黃秀霞要是不甘心就挨家挨戶訛去吧。
看看能訛出來什麼花!
徐麗芬心裡暢快,面上是控制不住眉飛色舞的嘚瑟。
門被徹底關上之前,黃秀霞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
徐麗芬:「你沒有兒媳婦疼我可有,你活的跟個孤老太太似的我可不是,人家我兒媳婦可護著我了,你趕緊滾回家眼饞去吧,眼饞也不是你的!」
徐麗芬下巴抬的高高的,她可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被離婚無依無靠大兒子入贅小女兒被前夫搶走的可憐人了。
她現在和黃秀霞可不是一路人了!
晚上,楊夢聽著她婆婆給她講的,蘇歲是怎麼護在她婆婆身前大殺四方的,不開玩笑,楊夢崇拜到恨不得當場改嫁蘇歲。
這對兒婆媳倆頭一次這麼有共同語言。
楊夢拉著徐麗芬的手激動說:「當初歲歲也是這麼擋在我前頭護著我的!」
「人前人後一點沒讓我這個大嫂受過委屈,哪怕沈芷私底下約她說我壞話,歲歲都能當場把沈芷給懟哭。」
甭提多有安全感了。
沈芷就是當初死纏爛打追著魏輝,想攪和魏輝和楊夢離婚她好第三者上位的那一位。
回憶起當時的情形,楊夢到現在還覺得眼眶發熱。
「我當時都不知道我楊夢何德何能能被歲歲那麼維護。」
這一句話簡直是說到徐麗芬心坎兒上了。
對呀,她何德何能攤上這麼好的兒媳婦啊!
婆媳倆手拉著手感慨萬千,這麼多年積攢起來的生疏就因為身份上的轉變,轉變成蘇歲的小迷妹後,莫名其妙竟生疏盡消。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起蘇歲來越說越投契。
蘇歲:「……」就差把她吹上天了。
正不知道該怎麼打斷呢,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