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子抬頭看了眼天,一頭霧水的:「陽光好咋了?這說郭婉孩子的事兒呢你怎麼還扯到天上去了?」
就見那人抬手指了指太陽:「我的意思是,今天陽光這麼好,那倆小崽子扔的玻璃球被太陽一照……瞎子才看不到。」
所以他當時哪怕事發突然沒有攔住大寶和二寶撒玻璃球,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倆孩子可能是『求成心切』,生怕玻璃球撒少了摔不著郭婉,特意把玻璃球撒了一地。
太陽光一照,一地亮晶晶。
他無奈:「要不怎麼說還是孩子呢,有害人心但沒害人的腦子。」
「他們要是就扔一顆兩顆的,說不定郭婉注意不到,一個不小心真有可能踩上摔跤。」
「可他們扔了一地啊!你們想想,一地玻璃球扔到你們面前,你們難不成發現不了?」
尤其現在地上滑,冰多,不像夏天走路不用盯著地面。
現在誰走路不小心翼翼地看地面啊?碰上滑坡什麼的都不敢大邁步走,得小碎步地蹭。
普通人走路尚且謹慎成這樣,更逞論郭婉一個孕婦了。
他攤手:「郭婉應該是一眼就看見地上那一堆玻璃球了,當時就停下腳不往前走了。」
是一個劫,但躲過去了。
沒想到事情還能這麼發展,蘇歲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楊夢都聽懵了。
眾人七嘴八舌:「不是,那郭婉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沒的啊?」
「你剛才不是說是被大寶和二寶間接給害沒的嗎?這怎麼又和大寶二寶沒關係了?」
那人無奈:「我沒說和大寶二寶沒關係啊,我不是說了——是『間接』嗎?」
他都說的多明白了。
「你們先別急,聽我繼續講啊,大寶和二寶是害後娘沒害成,被郭婉給躲過去了。」
「可郭婉躲得了前邊躲不過後邊啊。」
「你們不是都知道最近波子媳婦一直跟著郭婉寸步不離的嗎?」
他也不賣關子,直接一口氣把當時的情形給複述出來了——
「郭婉當時看見前邊有玻璃球後就剎住腳了。」
「可她個子比波子媳婦高,波子媳婦當時就跟在她後頭,她剎住腳了波子媳婦看不見前邊情況,波子媳婦剎不住啊!」
用手比劃了下顧藝的體型。
他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形都覺得心有餘悸。
「波子媳婦那體格,一個沒剎住就跟炮彈似的往郭婉後背上一撞,我眼瞅著郭婉前腳剎住閘後腳飛出去了!」
說飛出去可能不太準確。
「反正就是被撞得往前踉蹌了一大步,這一大步直接就踩玻璃球上了,可能是腳底下太滑,再加上那是個下坡……」
他都不忍心講了:「我看著郭婉像是飛出去的,摔的挺慘。」
「而且這還不算……」他閉上眼,儘量讓自己不去回憶那個場面,「郭婉摔了之後顧藝緊接著也踩上了玻璃球。」
睜開眼,看見眾人俱是一副——『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的表情。
他苦著臉點頭:「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顧藝砸郭婉身上了。」
「郭婉的孩子說到底是被顧藝給『砸』沒的。」
一片譁然!
蘇歲後退一步,有時候想像力太豐富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就比如現在,她腦子裡控制不住的腦補郭婉被砸時的場景。
想像出的畫面太過慘烈。
捂著肚子,她感覺自己都開始肚子疼了。
不行,不能再聽了,她得回去多嚼點安胎丸壓壓驚……
身後,楊夢一開始還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可想到郭婉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後,立馬自覺和蘇歲拉開一大步。
太嚇人了。
她現在都開始擔心自己離蘇歲近點,自己腳滑摔了不要緊,別再像顧藝連累郭婉一樣再把蘇歲給連累了。
楊夢心有餘悸:「歲歲你說等郭婉醒了她是不是得恨死顧藝?」
說完,她又覺得這件事裡頭的對錯也實在是分不明白。
楊夢嘆了口氣:「可顧藝也不是故意的,哎,怎麼說呢,就是弄巧成拙了,啥事都湊一塊兒了。」
「造化弄人啊,誰能想到大寶和二寶會選在今天想害郭婉這個後媽?」
都是沒有預料到的事兒碰一起了。
「顧藝跟著郭婉是為了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