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媽在我們兩個結婚之後交給你的,我家這麼多年攢下來的家底,等我傷好之後一起還我。」
白雨晴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壽建柏你瘋了?」
壽建柏語氣冷淡中帶著陰狠:「我現在還沒瘋,但是等我傷好之後看不到錢和票……」
他意味深長:「你就知道我瘋起來會是什麼樣了。」
「而且你們知道的,我只是想要回錢和票,沒和你們細算總帳,要不然我這麼多年送去你們家的東西,每一次出差給你們家帶的禮……呵,所有東西加起來的價值總和也趕得上你們欠我的錢票總額了。」
聽他這麼說,康芸終是再也維持不住她所謂的體面。
面上猙獰一閃而過。
「壽建柏你別不識好歹,我好好一閨女嫁給你這麼多年還給你生了個兒子,怎麼,你白占我閨女這麼多年便宜了?」
她活這麼大歲數也沒見過誰家女婿這麼斤斤計較啊。
不愧是被寡婦養大的,心眼跟針眼一樣!
要是早知道壽建柏被逼急了會是這德行,她剛才何至於把話說那麼絕。
再哄他一段時間好了,也省得現在這麼麻煩。
壽建柏:「我白沒白占你女兒便宜,你們心裡沒有數?」
「反正我就這一個前提,想離婚就還錢,還不了錢就別想離婚。」
反正不離婚拖不起的又不是他。
「當然,不離婚她白雨晴也別想再過以前的好日子,我今天就先把話放在這兒。」
「以後的日子她就過去吧,保准一過一個不吱聲。」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了,相當於把白雨晴的後路都給堵上了。
白雨晴憋氣憋得滿臉通紅。
康芸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嘴裡直說曾經瞎了眼才看上這麼個女婿。
「走!個給臉不要臉的,不是傷好之後想要錢嗎?行,我倒是看看他自己個兒癱床上傷什麼時候能好。」
摘掉名為體面的面具,她還是第一次對壽建柏露出以前從未展示過的刻薄嘴臉。
「別沒人照顧,自己死家裡都沒人知道,到時候傷一輩子不好,咱們還省錢了呢……」
康芸罵罵咧咧拽著白雨晴往外走,臨走之前還特意把帶來的雞湯重新拎回到手裡。
來的時候和走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白鐵嘆了口氣,沒說話,拍拍壽建柏的胳膊起身也跟了出去。
只留下剛被壽建柏罵是廢物的白志業。
這對兒以前比誰都要親近、要好的姐夫和小舅子現在稱得上是相看兩厭。
壽建柏連個眼神都沒給白志業。
白志業則更狠,臨出門之前看到四下沒外人,也不知道是記恨壽建柏剛才罵他是廢物,還是不忿壽建柏想把以前給白家花的錢要回去。
一個衝動竟是衝到壽建柏面前,趁准前姐夫沒防備,使大發勁兒直接把人從床上拽了下來!
不對。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把人從床上摔了下來了!
慘叫聲喚回了白志業的理智,他後退幾步下意識看向門口的方向。
見除了正等著他的家裡人之外沒有別人,這才踉蹌著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至於被摔在地上的壽建柏……白志業沒管,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幕的白家人也沒管。
或許在白家人看來,這個曾經他們不知道怎麼巴結才好的『好女婿』,在撕破臉後死了或是半死不活都比身體好了強……
……
壽建柏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三進宮』了。
沒有人能因為一個骨折在短短時間內連續三次進醫院。
可壽建柏能。
看著護士翻著白眼給他換吊瓶,壽建柏躺在病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護士:「壽同志,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一點兒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的人。」
「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你好好養傷,結果就這麼養?」
「第一回來是骨折,第二回來是吐血,這第三回骨折傷上加傷,再這麼下去您乾脆在醫院長住得了。」
壽建柏苦笑,他不欲多說,家醜也沒法多說。
只能轉移話題問:「同志,我能跟您打聽一下這回是誰把我送來醫院的嗎?」
「一個大娘組織人給你送過來的。」護士很肯定的說。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