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手段多麼卑劣都是齊明哲應得的。
以前她為人傲氣,不屑計較太多,更不屑用這樣的手段去維護自己的利益。
可她的自傲不計較換來了什麼?
換來了一次又一次被那些不要臉、沒有道德的人算計、坑害。
經過裴家那一劫之後,差點被毀了一輩子的孫婉容現在算是徹底看開了。
知道對付像是裴波、齊明哲這樣的人渣,她就不能講什麼道義。
有句話說得好——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對待。
她捂嘴笑,像在笑一隻被壓在石頭下面無能狂怒又無處可逃的過街老鼠。
「被我威脅了幾次,齊明哲以前看見我還想貼上來,想千方百計的約我去和他單獨聊聊,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看見我都跑。」
「特別是周圍沒有人的時候,他比我都像黃花大閨女,抓著衣領子生怕我給他扒了再反咬一口告他耍流氓。」
孫婉容還沒這麼被人懼怕過。
別說,感覺其實不賴。
她要是早知道齊明哲怕這個,早就這麼威脅齊明哲了,也省得齊明哲之前想吃回頭草的時候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
朝蘇歲豎了個大拇指,孫婉容佩服道:「還得是你,腦子聰明。」
「要不是你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和王娟現在還是她陷害我一次,我反擊她一回,來來回回斗得跟烏眼雞似的呢。」
「何必呢?以前我們真是看不開。」
而且最噁心人的是,她們兩個女的在那兒扯頭花,在她看來算是私人恩怨,誰讓王娟老跟她使手段,她反擊回去有什麼錯?
可在外人看來,卻是她們兩個女的在為了齊明哲撕個不停。
以為她心裡多放不下齊明哲呢。
齊明哲也配?!
光是想想那種情況,孫婉容都覺得憋屈。
蘇歲笑道:「不是我有多聰明,而是你和王娟陷在那裡,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王娟被齊明哲當了槍使眼前只看到你這麼一個『敵人』,因著沒有底氣她不敢得罪齊家人也不敢惹火齊明哲。」
「伏低做小、忍氣吞聲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她要是再看不開早晚得被逼瘋。」
「所以我只是把她從這個局面里拉出來,讓她清醒一下,她只要清醒了,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也知道怎麼做才能真正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
蘇歲:「王娟其實就是被她的人設給困住了,我說『人設』你可能不明白,簡單來說就是她為了讓齊明哲喜歡她,不嫌棄她。」
「所以一直裝成溫柔善良,齊明哲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就投其所好裝成什麼樣的女人,其實沒必要。」
「證都領了,都借著齊明哲這趟東風實現階級跳躍了,現在齊明哲膩歪了她還裝什麼?」
「反正都討不了好了,那何必繼續討好?她就是陷在她自己的人設里活迷糊了,自己把自己給困住了。」
就缺個旁觀者把她點醒。
所以先前在醫院王娟才會被蘇歲一點就透。
現在也能毫無負擔的暴露本性,活的肆意反倒把齊明哲和齊家人給死死的壓住了。
「至於你……」蘇歲伸手彈了下孫婉容手裡的小牛皮鞋,「你不是不聰明,你只是從小到大生活在大院裡,家世帶給你的不止是優渥的條件,還有顧全大局的修養。」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像魚死網破這樣的方法你根本考慮都不會考慮。」
「就像之前你差點在裴家人手裡吃虧,差點被裴波占了便宜,你當時想的都不是魚死網破,而是顧全孫家的顏面。」
「你太善良,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把孫家的體面、顏面看成最重要的事,所以你下意識就不會選擇用摧毀齊家體面、名聲……這樣的手段對付齊家人。」
可往往就是像孫婉容這樣有底線的人,下場都是最慘的。
蘇歲直言:「所以一直以來對上齊家,你才會一直吃虧。」
被戲耍婚約、被背叛、被那群厚臉皮舞到面前還被逼著原諒……
孫婉容給人尊重,別人卻不一定對她回以尊重。
沒看齊家人一看拿捏不住王娟了,第一反應就是借刀殺人。
想通過壞孫婉容名聲的手段逼孫婉容只能嫁給齊明哲,從而使孫婉容成為他們齊家人手裡的刀嘛。
對付豺狼,就要有覺悟讓自己比財狼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