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的我也不細講了,總而言之就一句話,她這個後媽要是做得到位,我家裡人不可能把孩子從親爹身邊搶回來。」
「就因為她當初做了不是人的事兒,所以現在她就算真把頭給磕破了,我們這邊也不可能心軟。」
聽他把話說這麼絕,人群里有那不知道情況的忍不住朝身邊人打聽。
待打聽出來張建業口中三個外甥曾經遭遇過什麼後,剛才一個個還看著郭婉滿臉不忍,現在都恨不得衝過去呸郭婉一口。
「這人真不能看表象啊,看起來柔柔弱弱一點兒害沒有,實際上多黑的手都敢下啊!」
「對啊,虧得我剛才看她這樣還覺得她可憐,覺得老張家這心也忒狠了……嘖,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是,你們別聽風就是雨的,真假啊?她真讓人去拐大寶他們了?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事兒!」
「誰開玩笑了,你沒聽剛建業都說了?說派出所里還有備案呢,她要是沒做過人家派出所給她留什麼案底?」
聞言,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曾經做過的事都被擺在面前了,郭婉還沒蠢到打死不認。
她抹著眼淚邊哭邊說:「那件事是我的錯,但是事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當時我和裴岩剛結婚,大寶他們對我有偏見,不管我怎麼對他們好他們都不接受我,我沒辦法了。」
張建業:「你沒辦法了就能指使人拐賣孩子?」
「不是拐賣孩子!」郭婉膝行上前想去抱張建業大腿,「我當時在派出所都交代得多明白了。」
「是我當時沒辦法了,不知道該怎麼討好大寶他們,沒辦法只能回家和我爸媽哭,我爸媽心疼我就想著幫我一把。」
「他們也不是說憋著壞想對三個孩子做些什麼,他們就是想讓人嚇唬一下三個孩子,然後再由我出面把三個孩子給救下。」
「這麼一來三個孩子知道我對他們沒有壞心,說不定就能認我這個媽了。」
她舉起手做發誓狀:「我說的全是真的,要不然怎麼可能被派出所給放出來。」
「我不過就是想討好三個繼子女,誰知道會弄巧成拙到現在這個地步,我沒想過害他們啊!你沒必要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啊!」
「而且三個孩子要是出事了,最有嫌疑的不就是我這個後媽?我是傻的嗎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害他們?」
別說,聽她這麼一說不少人覺得挺有道理。
於情於理郭婉確實不好真去害三個繼子女。
就像她自己說的,三個孩子一旦出事,還是一起出的事兒,那到時最有嫌疑的就會是她。
她不會傻到做這麼明顯的害人事。
大概率就只是想做個局演場戲給三個孩子賣個好,卻不想誤打誤撞事情還鬧大了。
張建業沒想到裴岩這新媳婦能這麼伶牙俐齒。
三兩句話愣是把那麼讓人咬牙切齒的事兒給粉飾太平了。
作為一個習慣了能動手就不動嘴的人,張建業氣到抬手恨不得一拳頭砸到郭婉這張虛偽的假哭臉上。
「誒,建業,動手可不行!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是動手打女人,就是有理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被人攔著,恨恨放下拳頭,張建業指著郭婉:「你少在這兒裝哭裝可憐,之前對上我的時候多硬氣,你都忘了?」
「要把大寶他們送孤兒院去,這話是不是你家裡人說的?」
「當時你可就在旁邊聽著呢,沒見你攔過一嘴,現在想起來緩和關係想把孩子們接回去了,你敢想我都不敢把孩子們交給你。」
「指不定今天把仨孩子交到你手裡,明天你就能把人送孤兒院去!」
話落,周圍議論聲頓起。
郭婉表情不變,仍舊哭得淒悽慘慘:「不是,當時我媽說的都是氣話。」
「是因為三個孩子知道我懷孕了,愈發容不下我了,不僅嘴不閒著拿難聽話罵我,手也不閒著一個個掄著小拳頭要過來打我。」
「還有跑到我對門鄰居那裡吵吵著要讓別人媳婦給他們當後媽把我擠掉的。」
郭婉做出一副黯然神傷的表情:「我爸媽當時正好去我婆家看我。」
「當父母的本來就心疼閨女懷孕不容易,盼著閨女能在婆家過好日子,最起碼不受委屈。」
「卻不想正好撞見大寶他們對我沒大沒小的,我媽氣性上頭可不是嘴裡說了幾句不中聽的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