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肆:「不是郭婉乾的?」
知道魏肆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歲直言:「我在看到郭婉屋裡也有窗花後,說實在的,我也迷茫過。」
「畢竟在我看來這件事郭婉的嫌疑最大,但她沒道理自己坑自己,明知道窗花有問題還貼在自己屋裡嚇唬自己。」
人在自己的起居室里該是最放鬆的,沒人願意在自己最放鬆的地方搞么蛾子。
這事兒要是郭婉乾的,窗花要是出自郭婉之手,郭婉為什麼要往自己眼皮子底下也貼上窗花?
她就不怕哪天睡醒腦子還沒清醒過來呢,眼睛一轉看到鬼影把自己嚇得魂飛魄散?
再好的心臟,再有準備,也禁不起老這麼隨機被嚇啊。
畢竟陽光總是千變萬化的,今天陰天明天多雲,沒人知道陽光照射到窗花上,窗花的鬼影會折射到家裡哪個地方。
這是不可控的。
郭婉是瘋了才會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貼上這麼不可控的東西,好隨機嚇自己一跳。
是嫌自己心臟太好了?
蘇歲:「所以我在今天之前,還挺迷茫的,實在拿不準窗花到底是誰剪的。」
在正常人的思維里,剪出窗花的人怎麼可能明知有問題還往自己身邊貼。
給仇人屋裡貼幾張也就完了,給自己屋裡也貼上算怎麼回事?
在此之前,蘇歲是真想不通。
今天之前?
楊夢抓住了蘇歲話里的關鍵。
她興奮:「那歲歲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知道了?」
「知道了。」蘇歲點頭。
聯想她剛才去裴波婚房轉了一圈,楊夢感覺自己也想明白了:「我知道了!」
她捂著嘴小聲問:「是不是顧藝?你剛才去裴波婚房是不是特意去找窗花的?」
「結果發現沒有窗花,所以真正藏在裴家搞鬼的……是顧藝!」
好傢夥,這誰能想到啊,一個腦子不好的傻子想出來個這麼陰損的招兒。
天然就不容易惹人懷疑啊!
蘇歲無奈:「不,我想明白的是……這窗花還就是出自郭婉的手,和顧藝沒有關係。」
「啊?」楊夢不解,「可是郭婉屋裡不是也貼了嗎?」
她當然不會懷疑蘇歲話里有假,蘇歲說,她就信,就是不理解怎麼會是郭婉。
「難不成郭婉為了不引人懷疑,豁出去把自己也拉下水了?」
蘇歲笑笑,沒有回答楊夢的猜測,倒是先把話題一轉:「我剛才去裴波婚房,發現裴波婚房裡也貼窗花了。」
「自此裴家三間房裡都貼上了窗花,但是據我了解,今天之前,裴波的婚房裡是沒有窗花的。」
她這幾天可沒閒著,仗著臉皮厚溜溜達達的來回參觀裴家的屋子。
弄得黃秀霞還以為她是嫌棄徐麗芬家屋子小,後悔沒嫁到裴家呢。
圍著她好一頓陰陽怪氣,小丑一樣。
蘇歲:「我記得很清楚,今天之前,裴波屋裡絕對沒有窗花,大嫂,還是剛才你點醒了我。」
「你剛才說郭婉為什麼多此一舉非得去裴波婚房鬧一通,明明不用鬧也不用折騰錢鳳英就能讓裴家人接收錢鳳英。」
「所以她為什麼非得去鬧?這不像郭婉能辦出來的事兒。」
魏肆:「她是去貼窗花的?」
「對咯!」還是自家男人最聰明,一點就透。
蘇歲看向裴波婚房:「郭婉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兒,尤其還是大過年,她沒事閒的總不會故意找架吵。」
「以她的聰明,明明可以換一個更溫和有效的方式解決問題,她卻一定要帶著錢鳳英去裴波婚房走一遍……」
「她這麼幹,絕對不是單純的就為了膈應顧藝一趟。」
郭婉肯定有別的用意。
所以被楊夢點醒之後,蘇歲跑去參觀了裴波婚房一圈,果不其然,發現了被新貼上的窗花。
楊夢吸氣:「所以她今天鬧這麼一場,就為了給裴波婚房貼窗花?」
「不夠她累的,她明著去貼好不好。」
「明著不行啊。」蘇歲朝人堆里抬抬下巴,「你們看她和顧藝的關係都多僵了。」
「她要是突然說,要去顧藝婚房給婚房貼窗花,你猜黃秀霞能不能讓她去?」
黃秀霞現在都多防著郭婉了。
哪怕不知道郭婉準備使什麼壞,可只要郭婉提出要做什麼事兒,黃秀霞一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