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孫婉容最關心的重點。
果然。
孫婉容緊接著的一句追問就是——
「那裴波這頓打挨的還挺憋屈,哈哈,要是顧藝真見鬼了,受了刺激打他一頓,他心裡還能好受點。」
「這算啥?一切都是假的,然後他挨這麼重的打,這可真是……」
孫婉容笑得不行:「真是該呀!」
蘇歲冷笑:「他可不就是該嘛。」
「原本這頓打他沒必要挨的,誰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被打那天是他特意指揮他妹妹往窗戶上貼的這『鬧鬼』窗花。」
白天貼完,晚上被打。
天譴一樣。
「他們貼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兒,年都要過完了他們想起來貼窗花了,所以他這一頓打挨的可不就是活該嘛。」
孫婉容一點就透:「歲歲,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窗花有問題?所以故意往窗戶上貼就為了刺激他媳婦犯病?」
蘇歲聳聳肩:「我是這麼懷疑的,但是我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顧藝自從嫁給他之後,對他不薄,連帶著顧藝身後的顧家對待他這個姑爺也是能護就護,盡全力的在給他鋪路。」
孫婉容:「是,你說的對,顧家待他不薄。」
「我爸一直想收拾他都沒找著機會,顧家為了不讓女兒離婚回去折騰他們,對待裴波這個女婿是用了『真心』了。」
聽著孫婉容的陰陽怪氣,蘇歲使勁兒憋笑。
孫婉容無語:「想笑就笑吧,我以前是真覺得憋屈,我受了那麼大委屈,吃了那麼大虧,結果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這事擱誰誰不憋屈?
「不瞞你說,有一陣子我天天在家裡罵顧藝瞎了眼。」
「可是現在知道顧藝把裴波打成那樣之後,我一下就看開了!」
「這叫什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人在做,天在看,裴波把顧藝當護身符娶回家,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反倒被這『護身符』給砸了。」
他不活該誰活該?
孫婉容放肆的大笑三聲,突然若有所思。
「不過歲歲你要是說他是故意貼的窗花……那我好像能猜到他想幹什麼。」
蘇歲好奇:「你知道什麼?」
「反正我是實在想不通。」
「像你說的,顧家對他來說就像是個護身符,他現在這麼對顧藝……我還是頭一次見自己砸自己護身符的。」
正常人權衡利弊都干不出這種事。
孫婉容朝她眨眨眼睛,意味深長道:「自己砸自己護身符,肯定是找死,但要是砸完手上這個老舊的護身符之後,又能得個更好更厲害的護身符呢?」
「歲歲,換你,你砸不砸?」
蘇歲聞言一愣,腦海里不自覺想起原書里孫家倒台,孫婉容對於裴波來說沒有價值之後,裴波立馬就踹了孫婉容攀上了更高的枝。
可謂是把軟飯吃到了極致。
所以聽孫婉容話里的意思,裴波這是像原書里寫的那樣……又找到一碗更大更香的軟飯?
好傢夥!
她還以為當初救了孫婉容改變了劇情,蝴蝶效應能把裴波原本命運線里的『高枝』給扇折呢。
沒想到該出現的『高枝』還是出現了。
裴波也像原書里那樣,該動心……也還是選擇拋棄妻子動心準備往上攀了。
孫婉容:「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我家裡一直讓人盯著裴波。」
「前陣子發現他借著人情往來去了一個退休老領導家裡送禮。」
「一開始我爸媽都沒在意,像他這種愛搞攀附的小人,當領導的不可能看不出來他是什麼東西。」
「所以在我們的設想里,他頂多就是借著人情上門了,然後用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可是沒想到他前一陣子竟然去的還挺勤,老領導也沒把他拒之門外,相反,每一次還都是老領導的小女兒出門把他送出來。」
「看著像是真攀附上人家了。」
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孫家人心情都不怎麼好。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那樣的小人怎麼就能有那麼多機遇,順風順水的?
或許只有小人才擅鑽營,才能過得更好吧。
孫婉容語氣里的厭惡壓都壓不住。
她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