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秀霞咬牙切齒:「郭婉啊郭婉,你可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超出我的預料啊。」
「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這個當老婆婆的不知道的?」
「之前明著要拐賣幾個孩子,我以為你已經是惡毒頂天了,現在更厲害,不明著來改用陰招了是不是?」
她大孫子二孫子現在一個比一個蔫,虧得她之前還帶倆孫子去醫院看過,以為是身體出了問題。
結果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是郭婉這麼個惡毒後娘想讓兩個那么小的孩子精神上出問題。
嚇唬完孩子嚇唬妯娌,就沒她郭婉不敢幹的事!
黃秀霞:「你真毒啊,連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你是想讓他們死啊!」
「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沒把毒手伸向三妞?」
聽著黃秀霞的陰陽怪氣,郭婉拖著病痛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
她胳膊打著石膏,整個人看起來病弱得仿佛來陣風都能把人給吹跑。
可就是這麼單薄瘦弱看起來無害的一個人,卻是差一點就把她們老裴家害得家破人亡。
郭婉咳嗽著說:「不用謝謝我,我一開始想針對的就是大寶和二寶。」
「不過我也沒特意避開三妞,只不過三妞運氣好,老賴在大人懷裡不愛自己走路,所以到最後也就只有成天滿屋子亂跑的大寶和二寶中了招兒。」
說到兩個繼子中招兒的時候,郭婉臉上的笑看著都滲人。
裴紅毛骨悚然:「你可真喪心病狂。」
「我喪心病狂?」郭婉好像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你二哥生的那倆小壞種滿地撒玻璃球害我的時候,你不說那倆小壞種喪心病狂。」
「顧藝把我孩子砸沒,現在又把我打成重傷,你也沒膽子說顧藝喪心病狂。」
「我一直被害,結果到頭來還成我喪心病狂了?」
這太好笑了。
郭婉笑得渾身發疼。
「你、你……你使陰招害人你還有理了?」裴紅色厲內荏,「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報警抓你!」
郭婉隨手找到一塊兒長木板暫時充當拐杖,她蒼白著臉一臉無辜:「報警?」
「我怎麼了你就要報警抓我?」
裴紅:「你說你怎麼了?!」
「你那麼惡毒,你害孩子不說你還害我三哥三嫂……」
郭婉任由她在那兒激動,自己卻是不緊不慢地拄著木板朝門口挪。
她聲音很輕,是虛弱,也是故意的:「你有證據證明我害孩子還有你三哥三嫂嗎?」
「你別告訴我窗花就是你們的證據。」
她回頭和黃秀霞母女對視,眼神挑釁:「裴紅,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
「在我發現你讓二寶偷我窗花之後,我就把剩下的窗花全燒了。」
雖然當時她不知道裴紅那麼鬼鬼祟祟地偷她窗花是想幹什麼,可她知道裴紅干不出好事。
只要不是好事就有可能牽連到她,她是有多蠢才會留著窗花當『案底』。
「你把剩下的窗花都燒了?!」裴紅失聲尖叫。
郭婉微笑:「對啊,當時年都要過完了,剩下的窗花留著也沒用了不是?」
「所以……去報警啊,儘管去報,我也想知道那嚇人的窗花是哪來的,看把我的好繼子們都嚇成了什麼樣兒。」
黃秀霞臉色難看得嚇人。
裴紅還是第一次遇見別人跟她這麼不講理,通常都是她跟別人不講理的。
她跺腳:「你跑不了!我現在就去,你就算把窗花燒了最起碼大寶和二寶……對,還有對面徐麗芬家都知道窗花是出自你手!」
「就是你做出來的!」
郭婉仍舊不疾不徐:「大寶和二寶年紀才多大,兩個孩子罷了,可不是大人教什麼他們就說什麼。」
「至於徐麗芬家……你確定徐麗芬或是蘇歲知道窗花是我做的嗎?」
「我可沒親手給徐麗芬她們送過窗花,或許二寶送過,那我完全可以說那些窗花就是二寶小孩子一個剪出來鬧著玩的。」
「小孩子的惡作劇,沒想到會嚇到家裡人。」
她氣死人不償命的反問:「我這麼說,你們看行不行?」
裴紅:「你還要不要臉?!」
郭婉淡聲:「不要了。」要臉就要不了命了。
趁著那娘倆被氣到說不出話,郭婉已然挪到門口,見時機正好,她猛地大喊出聲:「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