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朝她拱拱手:「托孫小姐的福,我現在也是有大靠山的人了。」
她和蘇歲解釋:「齊家人現在都知道我是幫孫家看著他們的。」
「他們但凡有一點兒異動我都能給捅孫家去,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們現在哪還敢再害我。」
「不僅不敢害我了,還生怕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被我記恨上,怕我背地裡跑小容家給他們使壞穿小鞋。」
「所以現在一家子人緊著圍著我討好呢,就想靠著『愛』把我給『策反』了。」
王娟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里滿是譏諷。
她這麼清醒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再掉進那名為『愛』的陷阱里。
齊明哲現在就算把情話給她說一籮筐,她也不可能有一秒鐘的意亂神迷。
她這輩子都記得齊明哲之前說要和她離婚,讓她哪來的滾回到哪去的時候嘴臉有多無情。
王娟現在心裡就一個念頭——她希望孫家越來越好,也希望孫婉容越來越好。
因為只有孫家越來越好,她的靠山才越來越高,只有孫婉容越來越好,她的支撐才會越來越牢固。
靠著男人,她不可能一輩子高枕無憂的過好日子。
可靠著孫婉容,她卻可以一輩子過自己夢寐以求的好日子。
王娟把自己的心裡話實話實說:「男人如衣服,什麼愛情不愛情的。」
「以前齊明哲說愛我,可他讓我過的日子不如現在日子的一半舒坦。」
「我再信齊明哲我就是狗。」
孫婉容攤手:「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所以我說她現在的日子我都羨慕。」
「婆家人壓不住她又畏懼她,現在成天圍著她轉,她把家裡保姆都辭退了,讓她婆婆和大姑姐小姑子天天在家裡當保姆。」
王娟抬起下巴:「我得把以前他們對我的磋磨還回來!」
她得志了為什麼不猖狂一下?
以前那群人是怎麼瞧不起她支使她幹活的,現在她翻身了,可不是得把以前遭過的罪都還回去。
她婆婆和大姑姐她們以前是怎麼貶低踩踏她的自尊的,現在她就怎麼踩回去。
誰有怨言誰就搬出去住。
反正現在齊家她說了算,孫家擺明車馬站在她背後支持她。
她說的話,齊家人連反駁都不敢反駁。
誰都知道搬出大院是什麼概念,這是大院,不是大雜院。
大雜院搬出去是過更好的日子去了。
可大院裡的人一旦搬出去了,那想再搬回來……可就難咯。
一旦出去了,就意味著放棄各種能在大院裡享受到的隱形福利。
所以她大姑姐哪怕結了婚也拖家帶口的賴在娘家不搬走。
現在好了。
不搬走就幹活吧。
她可看不下去齊家人閒著。
孫婉容笑得不行:「還有齊家那群男人,現在天天在家喝補湯呢。」
蘇歲:「啊?待遇這麼好?」
「好什麼呀。」孫婉容捂住嘴湊近她,「前一陣王娟公爹補湯喝多了,腦血栓了。」
「現在還躺那兒說不出話呢。」
「就這,王娟還給她公爹補呢,你說這待遇『好不好』?」
齊家的女人們看著累,可頂大天了就是多幹些活兒,遭不了大罪。
齊家的男人們就不一樣了,看似過得比女人們享福,可這福享多了……是能要命的。
蘇歲:「……!」她現在滿腦子就是一句話——補湯雖好,可不要貪杯哦。
好傢夥,這補的。
補過頭都要把人給補過去了啊!
王娟倒是很淡定,並不驕傲也不心虛:「我都打聽清楚了,當初想用補湯害死我的主意就是我那好公爹出的。」
「他做初一,我這個做兒媳的當然要做十五。」
「既然那麼愛補,我就給他大補一下。」
王娟的想法很光棍,無外乎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之前她公爹出的主意,打的不就是讓她的流產原因有嘴說不清嗎?
想給她扣個鍋,說她是鄉下人眼皮子淺沒見過好東西。
看到補品就以為對身體好,不管自己懷孕能不能吃都要吃,這才流產喪命的。
這些話都是齊家人準備好等她死了之後要放出去的。
既然這麼愛潑髒水,那她也學著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