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差,不會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輝子把她想的太絕情也太不值得了。」
「尤其輝子連句實話都不告訴她就替她做了要分開的決定,這件事在夢夢心裡算是個坎兒。」
徐麗芬咂舌:「這些你都和輝子說了?」
柳雁蘭:「對啊,我吧啦吧啦的全跟輝子說了,就想t?讓他反省反省。」
「我實話跟你們說,其實一開始我是站在輝子那邊的。」
「覺得他有苦衷嘛,做的這些事雖然氣人但是歸根結底也是為了夢夢好,我這個做丈母娘的挑不出他什麼。」
「可後來夢夢和我說完她的想法之後,我又覺得也有道理。」
「而且是越琢磨越覺得夢夢有道理。」
「我不是向著閨女說話,我是真心這麼認為的,這事換個角度看,夢夢其實說的是對的。」
「輝子憑什麼連問都不問一下就替夢夢做決定?他是為夢夢好,可他沒想過夢夢要不要這種好?」
魏輝沒想過,她作為母親以前也沒想過這麼深刻的問題。
柳雁蘭還挺慚愧的。
「夢夢想要尊重和認可,我覺得這沒什麼毛病。」
「確實沒毛病。」徐麗芬捫心自問也覺得楊夢氣的沒毛病。
「是輝子這事辦的欠考慮了,所以他現在圍著夢夢轉怎麼碰一鼻子灰都是他該得的。」
柳雁蘭:「我就說你這人不護短,通情達理!」
徐麗芬擺擺手,深藏功與名:「其實他們小兩口現在能這麼鬧騰,那就八成是離不了了。」
「真要是想離,反倒鬧騰不起來,平平靜靜的就能幹大事把婚離了。」
柳雁蘭捂嘴樂:「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現在這心啊,都放下來了……」
剛才還差點一言不合就要爆發戰爭的親家母聯盟,此時又站在了統一戰線,聊得熱火朝天的。
蘇歲:「……」她不懂這塑料老閨蜜之間的感情,但她大受震撼。
更讓她覺得無語的是,倆人明顯已經是握手言和的狀態了。
可說起『往事』,也就是倆人當初是怎麼蠢兮兮純跟蹤的時候……
好不容易緩和的氛圍一下子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柳雁蘭說徐麗芬不動腦子。
徐麗芬就說柳雁蘭不靠譜。
最讓蘇歲忍俊不禁的是,倆人吵也就吵了,手還都不閒著。
倒不是互相撕扯打架,而是一個給她剝花生,一個給她夾榛子,嘴上不閒著,手上也不耽誤。
搞得蘇歲好想很應景的喊一句後世的梗——
你們不要打啦啦,要打就去練舞室打!
可惜在當下這個梗只有她自己知道,怪讓人遺憾的。
她撐著下巴,看著眼前的兩摞乾果山像在互相攀比一樣,比對著越摞越高。
扔了粒花生米進嘴,蘇歲美滋滋的在心裡感慨……這可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太招人喜歡也不好,看看她這待遇,老婆婆和人吵架都不忘要投餵她。
正彎著眼睛笑呢,餘光忽地瞥見門口有道人影。
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她神色一凜:「誰?!」
徐麗芬:「歲歲怎麼了?」
蘇歲指著門口:「門外有人,好像在那兒偷聽呢。」
話落,頓時,徐麗芬和柳雁蘭的視線齊齊投向門外。
入目就是一道矮胖身影正掩耳盜鈴般躡手躡腳的要往遠走。
這身高,這體型,徐麗芬一眼就認出了門外是誰:「黃秀霞,你幹什麼呢?」
「你給我站住!」
大名都被點了,黃秀霞偷跑的動作一頓。
徐麗芬:「進來!」
簡簡單單兩個字,威懾力倒是很強。
黃秀霞哆嗦了一下,怕這老潑婦一個不痛快再追到她家去,她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
這麼一想,腳步一轉,還真順著徐麗芬的意思蔫頭耷腦的回來了。
看得蘇歲一個忍俊不禁。
徐麗芬也無奈:「你剛才幹嘛呢?」
黃秀霞摸摸鼻子:「沒幹嘛,就順道路過,腳疼在你家門口站一會兒。」
這藉口,傻子都不會信。
徐麗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黃秀霞,狐疑問:「你不會是想來我家偷東西吧?」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