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窗戶看不過癮,徐麗芬拉著柳雁蘭著急忙慌地跑到門口。
生怕慢一點兒就趕不上這『新鮮出爐』的熱乎熱鬧。
柳雁蘭本來還因為剛才黃秀霞羞辱她女兒的事兒憋氣,眼下聽見動靜,具體怎麼回事還不知道呢,人已經先幸災樂禍地笑開了花。
路過蘇歲身邊的時候,蘇歲緊著給倆人抓了兩把乾果。
吃瓜嘛,就得把態度給擺出來。
嘴裡要是不悠閒地吃點什麼,那仇恨拉的都不算穩。
院子裡。
黃秀霞急的都恨不得上牙咬了,女兒裴紅被人摁著要往出拽,她一拖二死死拉住兩個人這才沒讓這些人得逞。
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結果眼珠子一轉,就見徐麗芬和徐麗芬親家母倆人正靠著門框吃著花生,在那兒悠悠閒閒的看戲呢!
人幹事?
她這邊情況都危急成啥樣了,徐麗芬不說過來幫忙攔一攔,至少也應該幫她喊喊人啊!
就這麼靠著門框干看,臉上還笑容燦爛。
黃秀霞扯個嗓子:「徐麗芬,你乾脆拿個凳子坐著看得了!」
話落。
說啥來啥。
就見蘇歲從屋裡拎了兩個板凳出來,給徐麗芬和柳雁蘭一人一個,還囑咐倆人要是渴了就說話,她給倒熱水。
黃秀霞好懸沒氣到摔個跟頭:「你、你們……」
徐麗芬用花生仁隔空砸她腦袋,笑著和她打招呼:「這就是你家小紅的客人啊?」
話剛出口,就見一四十出頭的女同志分開人群走到裴紅面前。
照著裴紅的臉揚手直接給了倆嘴巴子。
徐麗芬感慨:「挺熱情啊,這一看就和小紅關係好。」
黃秀霞臉色鐵青,也不知道是被這群說動手就動手的人給氣的,還是被徐麗芬這風涼話給激的。
反正腦子一熱,還真一低頭就近對著身邊一男同志的胳膊咬上去了。
徐麗芬認可道:「行,招待的挺好。」
和柳雁蘭施施然坐到凳子上,本著鄰t?里之間互幫互助的原則。
她還熱情的跟黃秀霞喊呢——
「老黃啊,咱們鄰里鄰居的不是外人,這你家來這麼多客人,你要是招待不過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和我直說啊。」
「咱倆這關係,風風雨雨這麼些年的,沒什麼不好張嘴的,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管說。」
黃秀霞喉嚨都要喊破了:「快報警!!!」
徐麗芬側頭做側耳傾聽狀,接收到這句話後,她點點頭:「沒什麼要我幫忙的啊?」
「你看你這客氣的,行,那你忙你的,我和我親家母曬會兒太陽就不多管閒事了。」
說著,扔了粒花生米進嘴,吧唧吧唧嚼得噴香。
間隙還側頭和柳雁蘭『嘮家常』——
「我這鄰居就是客氣,你說我現在反正也閒著沒事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直說唄。」
「非不說,就逞強。」
她嘆了口氣,仿佛看破了黃秀霞『強撐』之下的脆弱。
柳雁蘭忍著笑一本正經的回:「是,你剛才都那麼熱心腸的問了,你這鄰居拒絕的還挺堅決的。」
「我也看出來了,是個挺要強挺『要臉』的人。」
「算了,人家既然都說不用幫忙了,那咱就得尊重人家。」
「你這鄰居一看就是個做事麻利的,可能這麼多客人她真招待得過來,不用別人上手。」
那邊,黃秀霞都喊破音了:「快來人啊!救命啊,打人啦,快幫我攔著他們啊……」
柳雁蘭見狀心情大好。
看了眼在對面耍王八拳的黃秀霞,她打趣道:「親家母,你看有這麼多客人上門,你鄰居笑得多開心吶,樂得手舞足蹈的。」
徐麗芬深以為然:「是,老黃這人就愛熱鬧,人緣好,就樂意讓別人上她家吃吃喝喝連吃帶拿的。」
她說著自打了下嘴巴:「我這話說的好像不太好聽,反正就這個意思。」
「別人上她家做客要是臨走不帶點什麼,她都不樂意。」
「老黃覺悟高。」
「不像大多數人招待客人的時候,客人要是上門不帶東西容易被挑理。」
「老黃不一樣,她從來不挑那種理。」
「她是客人走的時候要是不從她家帶點東西回去,她晚上都睡不著覺,就覺得自己沒把人給招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