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裴紅手腕上的表,趙慶梅說:「我丟了塊兒表。」
「恰好,和你手腕上這塊兒一模一樣。」
「我前腳丟了表,你後腳就把這一模一樣的錶帶手上了。」
裴紅:「所以你是想說我偷了你一塊兒表?」
哈。
裴紅雖說腦子不怎麼樣,可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是小偷。
她把表解下來拿到顧周面前,撒嬌道:「顧周你快和你前妻說說,說說這表你是在哪給我買的,花了多少錢。」
「省得你前妻不死心,覺得我搶了她的男人還搶了她的表。」
別說,這麼一說裴紅心裡還挺得意。
顧周看向趙慶梅,後者態度堅決,找茬兒找的都理直氣壯的,顯然今天的事她不打算善了。
不止是趙慶梅,趙家其餘人也都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看著顧周。
無端讓人感覺壓迫。
所有人都在等顧周的表態。
不單單是一塊兒表的表態,更是心向著哪一方的表態。
顧周無奈地看向趙慶梅,在他看來趙慶梅不是這麼坐不住會吃醋的人。
可今天對方偏偏就放任她娘家人把矛盾激化成這樣。
還差一點就把裴紅給打了。
不對,應該說是已經打了。
裴紅臉上的巴掌印他看得清清楚楚的。
也不知道趙慶梅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見對方表情執拗,顧周在心裡嘆了口氣,伸手一把扯下裴紅那一直捶他胸口的拳頭。
罷了。
有些事可能就是不好強求,事已至此大概都是天意。
就像他侄女顧藝早不和他說裴紅肚子裡的孩子是女孩。
晚不和他說裴紅買通了做性別鑑定的大夫只要他們去檢查,結果一定是男孩。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就在他聽到趙慶梅打上裴紅家門之前說……
在顧周看來,這就是天意。
天意讓他得知了裴紅的算計,天意讓他頃刻間厭了裴紅。
連天意都站在趙慶梅那邊,他還有什麼理由不偏向自己的原配髮妻?
他又不是什麼重色忘義的小人。
而且……不得不說,裴紅雖然有一點姿色,但確實蠢的讓人心煩。
能把未婚先孕這麼大喇喇的掛在嘴邊當成得意事,顧周都後悔一開始選擇和裴紅這蠢貨攪和在一起。
連帶著他名聲都臭了。
正好借著眼下的機會,他能順理成章的和這蠢貨斷了關係……
伸手拿過裴紅手裡攥著的表。
說是拿,可顧周動作粗魯到近乎是搶。
裴紅本來還因著被他毫不留情地扯開捶他胸口的手,而反應不過來。
現在又被強搶走手裡的表,她就更是搞不清楚眼下是個什麼狀況。
「顧大哥……你搶我表幹什麼?」
顧周隨手把表扔給趙慶梅表弟,沒理裴紅,反而帶著些歉疚的跟趙家人說。
「是我沒注意,讓她偷了梅子的表,我替她向梅子道歉。」
「按梅子的性格這表她肯定不能要了,這樣,等回頭我再給梅子買塊兒新表。」
裴紅聞言如遭雷擊:「顧大哥,你說什麼呢?什麼叫這表是我偷她的?這表明明就是你給我買的!」
她不停的去拽顧周,顧周這才低頭看她:「裴紅,我們兩個是談對象的關係,這個我承認。」
「但你說這塊兒表是我買給你的……」顧周笑笑,「我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不至於因為一塊兒表編瞎話。」
「太掉價。」
「裴紅,你要是早跟我說你想要塊兒表,我不會不給你買,可你不能仗著和我的關係去偷我前妻的表t?。」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偷的,是在我父母家趁著我前妻去探望他們時得的手。」
「還是別的什麼時候把這表據為己有的,以前我是不知道,現在我既然知道了……說實話,我覺得挺丟臉的。」
「我根本想不到我未來的妻子會做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品德如此糟糕。」
「我想從現在開始,裴紅,我會重新考慮我們之間的關係。」
裴紅瞠目結舌,完全不明白顧周為什麼會站到趙慶梅那邊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不是最煩趙慶梅的糾纏嗎?
不是選擇她而不是趙慶梅,還說要和她扯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