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聞鈺對這個東西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她前段時間去姚恙那裡做了?幾次治療,除了?那晚的幻聽之外,她什麼也沒想起來,如果她真的失憶過,那她失去的記憶段未免被封得?太牢固。
也許她該趁過年的時候,重新去那個浴缸面前看一看。
蔣則權漫不經心剝蒜瓣,「對了?,聞釗把你媽帶回家住了?,我?還和?他們一起吃了?個飯,你媽媽讓我?平時多照顧你。」
聞鈺擰起眉,「你媽不生氣?她可是聞釗老婆。」
余窈不像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她不啊,反正也只愛錢,聞釗的錢夠她揮霍一百輩子了?。」蔣則權停了?一下,「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聞釗有?點怕她。」
「怕?」
「對,感覺像是她手上有?他什麼把柄一樣。」
蔣則權嗤笑,「我?亂說的。」
聞鈺的思緒有?點亂,餘光里突然注意到潭揚,他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了?。
「上完藥了??」
聞鈺自然地?去牽他的手。
潭揚眼眶微紅,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嗯。」
玩玩可以。
她估計也是這樣想的。
其實一切都很簡單,聞鈺對他說多少次「我?愛你」,最後?也不過是默認了?,玩玩可以,帶不回家。
聞鈺沒有?問?他聽到了?多少,「出去吧,這裡好大的油煙味。」
蔣則權會做,不需要讓潭揚幫忙。
她坐到院子裡的搖椅上,拿潭揚當肉墊,坐在大腿,疊在他身上,「我?也掉過一顆後?槽牙。」
潭揚沒有?任何異樣,語氣也溫柔:「拔蛀牙?」
聞鈺笑了?笑,「因為有?人往我?牙里裝定位器,所以要拔。」
潭揚愣住,「……定位器?」
「騙你的。」聞鈺仰頭戳他的下巴,看他被唬住,笑得?眼睛彎,「是蛀牙,小時候糖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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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國。
連江攥著一個男人的脖子,像提小雞一樣把人抵在漆黑小巷的垃圾桶邊上。
莫錚。
如果聞鈺在,她應該認得?出,這是當年那個給聞書然做屍檢的法醫,她那時候拽著他問?了?上萬遍,真的是自殺嗎?真的沒有?人故意害他嗎?
連江查看了?當年的卷宗,他本來沒有?對屍檢結果有?過多重視,更多的是想知道當時現場的情況,他想知道聞鈺到底在不在場。
可是查著查著,連江偶然發現聞書然是這位資深法醫這輩子最後?一樁屍檢。
他法醫職業的終點。
這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莫錚的胳膊被卸了?,動彈不得?,滿嘴都是血沫,口齒不清:「我?告訴你也沒用……他都火、火化了?,沒,沒證據了?。」
「真的,你知道了?也,也沒用,求你放過我?吧,我?也是沒辦法……」
看來這種程度還不夠。
連江面無表情,從腰間拿出槍,直直塞進他的嘴裡。
寒冷又?堅硬的槍口狠狠壓在舌上,一瞬間激出身上的雞皮疙瘩,莫錚抖如篩糠,痛哭流涕,聲?音顫得?聽不清:「我?……如果告訴你,聞,聞先生萬一知道了?,我?,我?也活不成——「
「我?管你活不活得?成。」
連江平穩有?序地?拔出保險栓,「莫錚,我?只數十秒,十秒之後?,我?會開槍。」
他沒有?時間再耗下去。
聞釗隨時有?可能發現他出境。
「十、九、八、七、六……」
連江把槍口更深地?捅進他的喉嚨,莫錚開始作嘔。
「五、四、三、二……」
莫錚在他開始倒數的時候就?失禁了?,這時徹底屈服,哭著爆出一聲?嘶啞又?含糊的:「我?說!!」
連江拔出槍。
莫錚整個人癱在地?上,「……nps 陽性?。」
「那個人 nps 陽性?。」
nps,新精神?活性?物?質,具有?比毒品更強的興奮、致幻、麻醉效果,起初作為一種藥物?用於大型動物?麻醉,對人來說002g 就?足以致命,鎮痛效果是海-洛-因的五十倍,是嗎-啡的八十倍,但?它除了?藥品,也屬於化學合成類毒品,屬於繼傳統毒品海-洛-因、合成毒品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