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也反抗不了殷健的鉗制。
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殷健將尖銳的針頭刺入他的靜脈,透明的藥水不斷推入他的體內。
藥效起得特別快,原本就無力的肌肉這會兒更加鬆弛下來,他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著,他緊緊攥著手心,指甲深深嵌入肉里。
企圖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許向陽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睡,不要睡,睡了就完蛋了。
然而他的指甲摳進了皮膚,鮮血順著皮肉流了出來,他也終究是抵不過藥物作用,許向陽睏乏又絕望地陷入了黑暗。
「殷醫生,你下午不是請假了嗎?」
「殷醫生,帶患者去做檢查嗎?午飯吃了沒?」
許向陽是被周遭的喧譁聲拉回的意識,模模糊糊間,他嗅到了濃烈的消毒水味,微微睜眼,眼前的景象正一點點往後倒退。
他好像是坐在某個輪椅上,大腦沉重混沌,渾身無力酸痛,如果不是腰部系了一條綁帶,他可能都會從輪椅上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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