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時,解西池還解決過追她的不良少年呢,當然了,方式很友善。
南宛白習慣了被誤解,她天生一張臭臉,發呆時都會被人當成冷臉,但牽扯到解西池,總歸不太好。
所以當解西池出現時,南宛白破天荒的叫住了他。
「解西池。」
少年站在過道,身上的藍白校服外套敞著,眼睛半睜,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聲音帶點啞,「啊?怎麼了?」
第8章 第8章
踩她尾巴了
此時距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教室里卻詭異的安靜下來。
少年個頭挺高,身形清瘦卻不顯單薄,肩膀上半掛個書包,往那一站,擋住不少光,落下一片陰影。
處在陰影中的,正是南宛白。
兩人一坐一立,本就有身高差,這會兒直接拉滿。
南宛白孤傲地仰著頭,是一個非常標準的45度憂傷角。
這小子吃化肥了嗎?初中時還沒這麼高啊!難不成是後天發育長個了?
與此同時,周圍不少視線紛紛投了過來。
處在目光風波正中心的南宛白,心裡剛升騰起的小火苗,搖搖欲墜,差點熄滅。
看什麼啊!都看什麼啊!
沒見過打招呼問好嗎?
解西池見南宛白半天不吭聲,看了看她那張苦瓜臉,揚眉,表示疑問。
南宛白繃緊臉,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落下風,氣勢十足,張了張嘴,聲音卻一壓再壓,低不可聞。
別說其他人聽沒聽見了,距離最近的解西池都沒聽清。
他打了個哈欠,半彎下腰湊近南宛白,「你說什麼?」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
南宛白甚至連「衰」都沒有,直接跳到竭,最後一點勇氣散盡,轉過了頭,收回視線,裝死擺爛。
解西池停了兩秒:「……?」
他是真沒聽見。
瞧著南宛白蔫了吧唧,欲言又止的樣子,解西池困意散去,眉眼冷淡。
難不成,有人趁他不在,欺負南宛白了?
解西池回到座位,坐姿懶散隨意,長腿一伸,都能伸到前桌的凳子底下。
他低垂著眼,眼底情緒沉鬱,眼睫打下淡淡陰翳,有一搭沒一搭翻著桌上的書。
昨天一群人聚會到半夜,這會兒他頭昏腦脹的渾身不舒服,剛來學校,南宛白那邊又有了事,一股煩躁感無端升起。
解西池不抽菸,但跟著喝了一些,早上醒來時嗓子有點疼,說話聲音都顯得又沉又啞。
「我來之前,發生什麼了?」
「……」
後排幾個男生倒是挺激動的,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從學校流浪貓到處跑把抓貓的教導主任累個半死,到校花第n次被人追求,全部知曉,可謂是情報網遍地。
解西池沒搭話,不知道在想什麼,恢復到平時漠然睏倦的樣子。
韓永聳了聳肩,「我賭那梁宇撐不過半個月。」
南宛白從初中開始就是校花,到高中時,即便性子與人不合,單憑那張臉,依然能掛在榜首上,屹立不倒。
至於戀愛,她要是想談,早就談了,哪用得著等到現在。
解西池似不經意般瞥了眼斜前方的南宛白,喉結微動,淡道:「展開說說。」
韓永「啊」了一聲,「說誰?校花還是梁宇?」
「都行。」
「話說,校花剛剛是在給你下戰書嗎?」
解西池:「……」
這班裡就沒一個正常人嗎?
靠近黑板的窗戶開著,絲絲縷縷涼意間,又混著陽光的暖意,讓人要睡不睡,糾結的要命。
上午第一節 課,加上昨天瘋玩一宿,班裡沒幾個撐得住的,都在犯困。
偏偏這節課是人送外號霸王龍的英語老師,他猛拍黑板,試圖喚醒沉睡中的學生們。
「你們現在不聽課,哪天出去讓人用英語罵了都聽不出來,還舔個臉在那笑呢。」
南宛白上課挺認真的,坐在靠前的位置,上學期成績也是優異那一欄的。
此時,她正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像是在記筆記。
講台上,老師滔滔不絕講著,時不時怒拍一下講桌,亦或者摧殘可憐的黑板。
南宛白絲毫不為所動,寫得那叫一個專注。
坐在旁邊的楚清越側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