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芝芝撲哧一聲笑出來,「叔叔,你好像在欺負他啊。」
話是偏向著楚清越說的,但那表情,明顯是在笑他。
楚清越皺了皺眉,倒是沒說什麼。
一頓飯吃得還算融洽,這家餐廳味道不錯,幾個小孩漸漸放開,偶爾說笑幾句,多是打趣南宛白和解西池,沒辦法,場上就他們這一對。
南宛白被說得耳朵和臉發燙,實在受不住時,就會去弄夏芝芝。
兩個女孩鬧作一團,其他人看著,有種無法描述的,奇異的滿足感。
好像,在這個年紀,就該這麼笑才對。
「小白是吧。」熱鬧歡樂中,楚修突然開口,「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南宛白咽下嘴裡的食物「啊」了下,慢半拍回道:「可以的叔叔。」
楚修似不經意地問:「你監護人的事怎麼樣了?」
話落,解西池拿刀叉的手指頓了頓,抬起頭來。
「……還沒。」南宛白低道。
楚修頷首微笑,「我是覺得,你現在的年紀還太小,應該有個監護人,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考慮一下我……」
「砰!」金屬刀叉碰撞在瓷盤上,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所以你要給她當爹嗎?」楚清越打斷道,神情冷然。
空氣瞬間死一般地沉寂,無人說話。
夏芝芝看看楚清越,又看看南宛白,最後把視線落在楚修身上,弄不清狀況。
楚清越抬手扶額,「你能不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他停了兩秒,把忍了許久的情緒說出來,「因為聽說a市依山傍水,你們非要在這邊買套房子過來玩,還要我陪你們轉學。」
眾人:「……」
原來他轉學,是家裡人要來a市玩,好隨意的理由。
「你和我媽出國旅遊,我看家,你們整天膩歪在一起,吵得我沒法學習,過不完的情人節,談不完的戀愛。」
說到最後,楚清越近乎失態,「最過分的是,你讓我媽在家養幾隻狗,都不讓我養貓,就因為貓會打狗,我媽不喜歡貓!」
「你們出門,還要我伺候狗!」
貌似,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父子倆長得很像,可以說,看到楚修的樣子,就能想到楚清越以後的樣子。
楚修臉不紅心不跳道:「那不是在培養你的獨立能力。」
楚清越冷笑:「你當南宛白監護人?你直說,讓我當她監護人得了。」
這話一出,另外幾人複雜地看向他。
其實,他們以為楚清越方才是在惱怒楚修忽然說要給外人當監護人,不管怎麼說,都是獨女,沒人會願意把父母的愛分給其他人。
可看楚清越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是這樣。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沒人開口。
楚清越深吸一口氣,「之前養狗也就算了,現在一個大活人,也要我養嗎?」
他非常無語地看著坐在對面的父親。
楚修似乎也想起那些事,比如,他和老婆過浪漫的節日,出去吃燭光晚餐,把楚清越丟在家裡。
不止一次……
後來楚清越大一些,就開始往外跑,不樂意在家待。
「糾正一下。」解西池忽地出聲,他單手托腮笑道:「小白我能養,監護人也就是掛個名。」
我能養……
南宛白聽到這三個字時,能感受到瘋狂奔涌的心跳和血液。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周遭寂靜一片,時間靜止。
楚清越:「……」
所以,他才討厭酸了吧唧的臭情侶。
「叔叔,我能問問為什麼嗎?」南宛白打破沉默,定睛看向楚修,面上情緒不顯,可僵硬的身體和挺直的背還是出賣了她。
楚修無疑是欣賞南宛白的,出於長輩對晚輩那種欣賞。在了解過她的經歷後,也和妻子討論過,小姑娘各方面都很優秀,他們以前也資助過一些大學生。
對楚修夫妻倆來說,就是搭把手的事。
別看他這樣,正常父母都不會真的對孩子漠不關心,可以說,楚清越接觸的人,他都有了解過,知曉為人如何。
「你高三了,折騰不起,像小池說的,就當是掛個名,也能安心些。」楚修緩聲道。
在場的人都知道南宛白在面對著什麼,小孩獨立歸獨立,但不能沒人管,她自己不能開戶,可這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