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很專業,知曉地址後無聲開車,楚清越坐在副駕駛,兩個女生在後面。
楚清越彆扭的解釋了句:「我答應那誰了,看著你們。」
南宛白:「……」
答應什麼了?誰啊?
這人說話怎麼就說一半。
夏芝芝雙手合十,感謝道:「嗚嗚嗚大拽比,你太好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你了。」
楚清越:「……」
夏芝芝又問:「明天你也順路嗎?」
楚清越咬牙:「……順。」
楚清越說的順路是真順,送兩人到了南宛白家,在外面等她們收拾好東西,又將人送到夏芝芝家。
司機把這事和楚修匯報了一下。
楚修含淚表示,自家兒子終於出息了,是不是和那小子求經了。
晚上,楚清越睡不著,想起某人臨走前單獨找他,他不喜麻煩,卻總是避無可避地有諸多牽扯。
「幫個忙。」解西池說。
他還是那句話,「憑什麼?」
「小白生日比你小,我跟著她叫你一聲哥。」
楚清越對這人沒臉沒皮的架勢表示服氣,「說好的掛名呢?」
「越哥。」解西池說到做到,爽快地叫他。
楚清越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像是被這兩個字雷劈般魂魄離了體。
那叫的是哥嗎?
分明是要他永無安寧之日!
莫名其妙當了哥的楚清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透出詭異的平靜。
許久,他吐出四個字,「你有病吧?」
再然後,楚清越成了接送人上學放學的專職司機。
至於楚修,早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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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夏芝芝喊了一聲「我回來了!」隨後給南宛白拿拖鞋。
夏母從廚房探頭看了看,「領你同學先坐,差個湯就好了。」
餐桌在客廳,離廚房很近,隱約能聽到夫妻倆的聲音。
「你嘗一下,淡不淡?」
「不淡不淡,快端過去吧,兩孩子等著呢。」
南宛白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正常家裡不會這麼晚吃飯,也就是說,這一頓,可能是專門為她做的。
都是些家常菜,不比外面飯店的花哨,卻有種平淡的溫馨。
湯端出來時,南宛白手足無措地站起來,喊了聲:「叔叔阿姨,打擾了。」
之後就被夏芝芝拉著又坐了回去。
夏母給她們一人盛了一碗湯,「排骨冬瓜湯,你們嘗嘗,冬瓜燉得可軟了,裡面還有玉米呢。」
「謝謝阿姨。」南宛白雙手接過碗,用勺子小口喝著。
她吃飯很安靜,幾乎沒有聲音,菜只夾面前的,看起來乖巧又有些拘束。
夏芝芝忽然站起來去拿餐桌另一邊的雞翅,給南宛白碗裡夾了兩塊,自己兩塊,「我媽雞翅做得可好吃了。」
「還有紅燒魚,也好吃,醬茄子,我的最愛……」
她每說一樣,就往南宛白碗裡夾一筷子。
夏家夫妻倆看得直樂,搖頭道:「這孩子被我們寵壞了,讓你看笑話了。」
南宛白望著堆成小山的碗,眼睛驀地一澀。
原來,吃飯是可以不用小心翼翼的。
這才是家。
————
夏芝芝房間有個書架,上面擺了各種小說,她和南宛白介紹,「這本,我當初特意去排的親簽,排了好幾個小時呢。」
「時代的眼淚了,我初中時看的。」
「我跟你說……」
南宛白靜靜地聽著,時不時應兩句。
講述愛好的夏芝芝,好像在閃著光,而她自己卻沒發現這一點,她也在溫暖著身邊的人。
南宛白給解西池發了條消息。
【小白眼狼:我在芝芝家裡住的,她爸媽做飯特別好吃!!】
解西池可能在忙,隔了一會兒才回。
【心機狐:吃什麼好吃的了?】
隨後是一大堆菜名,外加各種驚嘆表情包,沒什麼特別的話題,都是些閒雜瑣事,兩人聊得津津有味。
夏芝芝擠過來想要偷看,南宛白一個翻身躲進被子裡。
「肯定是在和解西池聊,對不對?」
「嗯。」南宛白不否認。
夏芝芝笑著去抓她,「好啊,你見色忘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