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白見他不說話,手往上,挽住他胳膊,整個人熱乎乎地貼過來,「要不我們再抱抱?」
解西池喉結滾動了下,受不了她這樣。
他手臂緊緊環著她,將人圈住,而後俯身低垂下頭埋進她頸間,聲音發悶,「你別想隨隨便便打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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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結束的當晚,是屬於少年少女的狂歡,在這一天,他們似邁進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
反正考都考完了,就盡情放縱吧。
大街小巷,隨處可見青春飛揚的身影,各種電玩城ktv之類的地方都人滿為患。
dc酒吧,音響震天,射燈恨不得一秒閃個幾十次,說話都得咬著耳朵說。
南宛白面無表情地窩在沙發里,身上穿著白色logot恤,外邊搭件半透防曬服,身上的清冷感在這五光十色的酒吧獨一份,滿臉寫著生人勿近。
夏芝芝轉身倒杯酒的功夫,就看見她邊上多了個男生,在那要聯繫方式。
很快,男生失落地走了,和朋友說著什麼。
「這種級別的,什麼追求者沒見過,別想了。」男生的朋友一副早就猜到的樣子。
男生無比贊同地點頭。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想再多看兩眼。
就在他第n次朝那邊看的時候,肩膀被人拍了拍。
對方半垂著眼,面容清雋,身段挺拔,白色寬鬆t隱約勾勒出鎖骨的紋路,和周圍氣場不是很搭,一個看上去頹懶倦怠,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帥哥。
男生問:「哥們,有事啊?」
那人朝他剛才看的方向瞥了一眼,又收回視線,淡道:「沒去要個微?」
男生瞭然,以為也是來搭訕的過來求經,好心提醒道:「高冷女神,話都說不上。」
話落,他面前的人點點頭,抬腳就往最難攻略的女神那走。
緊接著,他看見女神眼睛一亮站起身去迎,仰著臉和少年說話,許是酒吧太吵聽不清,她還踮腳貼著他耳朵說。
少年稍稍俯身低下頭聽她說話,視線卻宣示主權般朝這邊掃過來。
男生:「臥槽?殺人誅心!」
夏天溫度高,酒吧開了冷氣也擋不住人多熱鬧,小姑娘衣服薄,曲線美好,纖細的腰肢盡顯,一會兒沒看住,就有人惦記。
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長大了。
解西池抬手輕捏在她後頸處,把人往身前帶,「玩得慣嗎?」
南宛白眨了眨眼,「還好,放鬆嘛。」
「快來啊,你倆幹嘛呢?」夏芝芝手裡端著個杯子,沖兩人喊。
南宛白牽著解西池坐回到沙發。
桌上的杯幾乎都占著,他貼靠過來,眼睛微眯,「哪杯?」
南宛白指了指最近的那杯,這裡的酒好像是勾兌過的,酒味並不重,喝起來像飲料。
解西池「嗯」了聲,順手從冰桶里夾了兩塊冰丟進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晃悠著杯,不一會兒,杯壁就結出薄薄的霧氣。
他把酒送到嘴邊仰頭喝了一口,「我給你點了橙汁。」
今天人太多,看不見服務員,還不如自己去吧檯點東西方便。
南宛白抿嘴,「不讓我喝酒啊?」
解西池低笑了聲,「讓,不過你今天負責看著我,下次再喝。」
「什麼?」
很快,南宛白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脫單人員,在這種場合,是要被灌的。
這一桌都是熟人,夏芝芝憋了好久,活躍的性子都快讓高考這幾個月壓垮了,今日大展身手,楚清越看不出來酒量,但明顯有針對的意思,韓永背刺原大哥,三灌一。
南宛白都驚了。
解西池居然還有人緣這麼「差」的時候。
打圈喝了一會兒,他乾脆歪靠到她身上,聲音被酒泡得低沉沙啞,「小白,他們都欺負我。」
南宛白把橙汁端給他。
喝過酒的解西池格外柔軟,聽話地喝幾口橙汁。
曾經的小弟毫不留情拆穿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夏芝芝翻了個白眼:「我都沒多呢,別裝死,起來繼續。」
楚清越冷笑:「池哥不行?」
就在南宛白要幫著說句話的時候,解西池嗓音發冷,透著酒意,咬字重複道:「不行?」
也不知道男生為什麼會有這種幼稚的勝負欲,後面夏芝芝都不喝了,三個男生還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