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說什麼?」
「我先和你道歉,我沒凶你,我是小肚雞腸,我沒度量,我見你和別的男生說話就心情不好。」
聽到這句,粟愫抬頭:「你不也和女生笑?」
他有些疑惑:「什麼時候?」
「下午曾敏琪來的時候……」
她聲音很小,但是池煜川還是聽清楚了,因為兩人之間實在挨得太近了。
「我笑了?」他實在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對曾敏琪笑過。
「你不僅笑了你還和她說悄悄話了。」粟愫冷笑一聲道,覺得這人還真有意思了,做過的事情不認。
池煜川想起來了這回事,嘴角實在壓不住,咧開嘴笑了:「你偷看我啊?」
粟愫莫名其妙,白他一眼:「我真的要走了。」
池煜川說:「你不是偷看我的話怎麼知道我在和別人說悄悄話,還對別人笑了。」
「你那麼大個人站在那我又不瞎。」
她臉上浮現了一片帶著怒氣的不自然的紅暈。
池煜川就賭她一直盯著看呢,可看見她那樣生氣,他的心軟成一灘水,聲音放低了,好言好語,溫聲低磁:「真是冤枉,我幫你說她呢,好心當成驢肝肺。」
粟愫無從考究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嗯嗯,那謝謝你啊,你還真是正義。」
池煜川把她耳邊翹起來的那一縷頭髮壓下去捋順:「上次表白牆上那件事你還記得嗎?你和那個開豪車的男生在校門口。」
不說這件事還好,說起來粟愫就又回想起那一爛攤子事。
她悶著沒吭聲。
「那張照片是她拍的,也是她發的。」
粟愫抬起頭:「誰?」
「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曾敏琪。」
粟愫陷入了沉思,難怪她會在教室那樣高聲說起這件事。
不過她沒想到曾敏琪竟然還管這種閒事。
轉念,她問出口:「你怎麼知道?」
「我刪的帖子。」他表情有些討好,像是想要得到她的獎賞一般,眉宇間帶著點得意。
他接著說:「所以,你說我還能和她說什麼,我總不能把她帖子刪了轉頭又和她打情罵俏,這不合理。」
他說得有理有據,粟愫反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怎麼樣,不生氣了吧?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可以原諒我下午的行為了嗎?」
她拿了喬,卻又不想就這麼饒了他:「一碼事歸一碼事,上次算是你幫了我,但這次你凶我就是對的?沒聽說過嗎?人一次也不能踏入同一條河流,今天的你還是那天幫我的你嗎?」
他被她說得一愣,嗯,很有道理,但不是這麼個事,他是想說他和她一條戰線,自然不可能對那些對她不好的人有好臉色。
他自認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邏輯清晰,和別人說起來的時候也有理有據的。唯獨她說起這些歪理的時候他竟然無力反駁,甚至被她氣笑了。
粟愫得意一笑,想看他怎麼解釋。
他老老實實認栽,賠罪:「我錯了,不該凶你,不該在外面不顧公共場合隨便靠近你,不該嘴硬不把你說的話放在眼裡。」
他服軟,粟愫低下頭抿唇笑了,這才發現他還拉著自己的手腕,兩人貼得很近。
「好了,那你放開,我真的要走了。」
「不生氣了?」
「說了沒生氣,再問就真的生氣了。」
池煜川立刻閉嘴,鬆開她的手:「那你等會兒,我也回學校。」
他走到沙發處把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拿起來,慢慢往粟愫這兒走過來。
敢情他早都收拾好了就等著自己過來?那剛剛敲門他磨蹭半天才來是幹什麼?
池煜川開了門,把她的包拿在手上,兩人往外走。
「要在酒店住多久?」他按了電梯問。
「可能就一個星期吧,要不了多久。」
「哪天想過來了隨時過來,好嗎?」
「不來。」粟愫說:「誰稀罕來。」
知道她只是這麼說,池煜川也不惱,心情很好地揚著唇。
涼爽春夜,空氣中散著好聞的不知名的花香氣,甜甜的。
池煜川打了車和她一起返校。
車輛行駛平穩,粟愫的手撐在腿兩側,一個剎車,粟愫手沒撐穩,一把按在池煜川的手背上。她快速收回手,連對不起也沒說。
車內兩個人都沒就這件事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