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煜川顯然沒料到她今天會過來, 之前要她搬過來住,她怎麼都不肯,說宿舍就只有衛晴空一個人了, 她得陪著她。
池煜川笑:「宿舍只有她一個人,那這房子裡難道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嗎?」
「能一樣嗎, 你一個男的住還怕呀?」
池煜川現在跟著龍博森做一個泥石流防治災害的計算程序, 因為薈市地形原因,別的市縣,尤其是偏遠一些的鄉村地區經常發生泥石流。
粟愫聽見樓下有開鎖的聲音傳來,連忙從房裡跑出來,在欄杆邊和他打招呼:「你回來啦?」
說完,她急急下樓。
簡單四個字緊緊地把他的心抓住, 池煜川順勢把書包往地上一扔, 接住從前方跑來的粟愫。
她撲了他滿懷的馨香。
「洗澡了?」池煜川問。
粟愫自然地掛在他身上, 點點頭。
池煜川移步到沙發邊,把她放下, 並不和她一起坐下,只是站在她面前。
「怎麼了?」她說著要站起來再次抱上去。
池煜川後退一步:「沒洗澡,身上臭。」
粟愫愣住, 笑了兩聲:「不臭。」
確實不臭,他甚至比粟愫還要愛乾淨。
「我先去洗澡。」他說著往樓上走。
粟愫跟著起身, 隨他一起往樓上走,牽住他的衣角,開玩笑說:「今天對我好冷淡啊,是不是不愛我了?」
池煜川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她站在比他矮一級的台階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著。
「你別撩撥我啊粟愫,小心等會兒我對你不客氣。」
粟愫故作驚訝:「哎呀,那你快對我不客氣吧!我迫不及待了!」
他表情一僵,說著就要上前來,嚇得粟愫連忙快跑幾步上樓進書房躲了一下。
池煜川看著書房緊閉的房門啞然失笑,沖那邊大喊道:「我去洗澡了,等會兒再找你算帳。」
粟愫聽見了,好一會兒才從書房裡出來。
她輕手輕腳走到主臥門外,屏息仔細聽,聽見了若隱若現的水流聲,這才放心進了屋。
結果剛一進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給壓在了門板上,她都沒看清來人是誰,鋪天蓋地的吻迎了上來。
他吮住她的唇,伸舌頭進去,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輕輕捏著。沉重的慾念攪亂兩人的思緒,池煜川沉迷於和她相貼,她不知道今天看到她在這裡的時候他有多高興。
對她像是對待珍寶,害怕弄疼她,卻又想弄疼她。
「池煜川……」她細碎聲音灑出。
某人還沒有停,細細描摹她嘴唇形狀。
「嗯?」
「我都知道了。」她一雙手掛住他的脖子。
「知道了什麼?」他埋下頭嗅她脖頸處的香味,細細吻。
「我知道你和楊司珩的事情,你之前手受傷是因為打了他……」
他頓住動作,抬起頭來:「你……你怎麼知道?」
「我今天見到他了。」
他眉心一跳:「他和你說什麼了?為難你了嗎?」
「沒有,沒有為難我。悠悠爸爸也在,所以他不敢做什麼。」
粟愫明顯感覺到池煜川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沒事就好。別怕,有我在。」
粟愫心裡暖暖的,抱住他:「謝謝你為我做的那些事,但是以後別做了。」
太冒險了。
池煜川輕輕「嗯」了一聲:「可我覺得還是不夠,我想到你當時被那個人渣欺負,我就……」
粟愫踮起腳吻住他:「池煜川,我都知道。但是你要保證好自己的安全可以嗎?」
他愣住,心臟被一股巨大的驚喜包裹,剛剛想到楊司珩的那股怒氣被壓下去,聲音變得輕而柔:「嗯,都聽你的。」
「我聽說他後來來找過你?」
「這也知道?」
「嗯,你怎麼解決的?又和他打了一架?」
兩個人站在門口說話,粟愫一直墊著腳,他怕她累著,一把抱起來放到床邊和她好好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其實算不上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楊司珩覺得丟臉,非要把這口氣出了,讓池煜川也受點傷才行。
池煜川為了不讓粟愫擔心,其中很多事情只是簡略帶過。
他說完,粟愫牽起他的右手細細地看,掰開手指頭,每一處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