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感受过如此矛盾又和谐的感觉,近距离的美颜冲击也让她大脑昏昏,难以措辞。
阮赴今有的是耐心,她甚至想把一条腿也卡在纪怀昨的腿间,但那样到底是太媚了,眼下,她还做不来这样的动作。
纪怀昨总算招架不住,结结巴巴把那天晚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才松了口气。
阮赴今不满意这个答案,但已经把纪怀昨逼得够呛了,怕继续下去起反效果,便安安分分躺好。
她侧躺面对纪怀昨,看到对方在月光下不停颤动的眼睫,想到来时,纪轻桐曾揭穿她的话。
紧张就会假寐,假寐就会不停颤动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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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的。
该说你可欺,还是可爱?
阮赴今轻笑,尾音再次撩动纪怀昨的心弦,她不敢感受阮赴今的动作和眼神,她知道她在凝望自己。
可,阮赴今亲了她。
水润的唇印在滚烫的脸上时,纪怀昨绷着的弦断了,大脑也似乎停止了运作,整个人躺在那极其僵硬。
阮赴今沾之即离,意犹未尽,只能合上眼睛不去看这个诱人的家伙。
“谢谢你保护我,纪怀昨,虽然我不是很满意你的答案,但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说出让我满意的话,晚安。”
这算表白吗?纪怀昨头脑风暴,这一定是的吧?
她满意的答案,是什么,是自己答应她,或者表述和她相同的想法吗?
阮赴今闻着喜欢的气味很快入眠,可纪怀昨睡不着,她又不敢辗转反侧,又不知如何回应阮赴今的态度,最后只在黎明将近之前勉强入睡。
睡前她最后一个念头仍是清晰的——
阮赴今,她好诱人,妩媚又清纯的,内敛又热烈的,矛盾的阮赴今,叫人极容易摇摆不定的阮赴今。
还有,身材极好的阮赴今。
晚安。
一夜好眠,第二天上午十点,阮赴今才慵懒地睁开眼。
入目是纪怀昨的正脸,她们面对面侧着躺在一起,纪怀昨的脸被晨光覆上一层光泽,眼睫下的阴影颇为好看。
阮赴今勾唇,想着反正纪怀昨睡着了,自己可以多看一会儿的时候,纪怀昨的眼睫开始无意识地轻颤。
阮赴今没忍住,笑了:“醒了?”
嗓音轻沙,纪怀昨耳根酥麻,缓缓睁开眼睛:“醒了。 ”然后心虚地补上一句,“刚醒。”
不是七点多就醒了,然后一直没舍得起,也不是总会看你睡着的样子,沾沾自喜。
阮赴今才不信她,但面上还是顺毛撸:“这样啊,平时你不都是比我先醒,这次怎么迟了这么久?”
纪怀昨想不到什么好的解释,阮赴今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边,睡裙的带子松松垮垮,可窥见一片雪白。
“你的生物钟呢,嗯?”
纪怀昨立刻移开视线,可即便是阮赴今单薄的肩,她也不敢久看。
“我……”
阮赴今猜到是因为昨晚那一吻,或许乱了她的心,所以她迟迟不能入睡,今天才会起晚。
她不想说得这么清楚,太清楚就不好玩了,故而只引导她:“昨晚没睡好吗?”
纪怀昨简直要被撩碎了,她不知道该往哪看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不显得欲盖弥彰,两眼一闭,干脆承认。
“我在想,你亲我干什么,所以睡不着。”
最防不胜防不过回马枪,阮赴今就好似追着纪怀昨一路狂奔,这人却忽然一个转身,刺中她羞于启齿的点。
这怎么说?
因为昨晚看你太可爱,太可欺,所以忍不住吻你。
这种话说起来有点太油腻了,也很轻浮。
房门被敲响,打断她们的人是纪轻桐:“姐,阮姐姐,你们还没睡好吗?十点半了,我们要出发了!”
“睡好”这两个字带着火星带着尖刺,两人一个被烫了一个被扎了,不约而同边起边回:
“起了!”
纪轻桐:“好,那我去楼下等你们。”
他似乎走了,但是还能听到阮霁禾天真的疑问:“妈妈和小昨姐姐为什么比我们还赖床呀?”
纪轻桐解释:“这你就不懂了,睡得舒服当然就想多赖一会儿啦。”
屋里的两个人面红耳赤,阮赴今不知道那根弦搭错了,差点把“舒服吗”问出口,她在最后一刻闭紧了嘴巴,差点咬到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