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还有什么,你接着说。”
“是,”曹兴文顿了一顿,这才说道,“在胡二失踪后,她便打上了南山先生那条线,结果不知怎么,竟然让人在楼外楼的雅间里撞破他们的奸情,竟是南山先生找了两个男人将她给……,”
“事后,他们都被大理寺抓了起来,结果南山先生在监牢自杀以证清白,这件事一时间便弄得众说纷纭起来。”
南山先生的事情,李君泽也是听说了的,毕竟南山先生可是大楚国为数不多的几位大儒之一,只是不知道,那个将南山先生从神坛上拉下来的人竟然就是顾琼思而已。
“恩,看起来这个顾姨娘倒是个狠的,竟然连自己的心上人都可以拱手让人,不过本王很是喜欢,像她这种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日后必然是能够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的。”李君泽越听,反倒越觉得这个顾琼思很对自己的胃口。
曹兴文说这些本来是想要提醒安王,这个女人不好惹,且心术不正的,但是现在看来倒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义了。
顾琼思从安王府离开的时候,管家带她到账房领取了一千两的银票,让她用于找人散布消息之用。
而她需要散布出去的消息,安王也已经让他们都写在了一张纸条上。
顾琼思看着手中的一千两银票,心中五味杂陈,没有想到,安王竟然第一次见面就给了自己这么大一笔银子,若是知道会是这种情况,自己早便应该如此了。
回到蒹葭院的时候,双瑞便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谢承安复述了一遍,顾琼思也是实在坐不住,回了内室将那些束胸和衣物全部都换下来,后背的伤又一次的被拉扯开了,束胸上都是点点殷红。
她来不及细看,外面谢承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思儿,你好了吗?可有大碍吗?”
顾琼思心中失笑,看看,听完双瑞的话,他对待自己的态度立刻就变好了,就连称呼都又换成了“思儿”。
若不是去之前,谢承安对待自己的态度还历历在目,她都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同一天的样子。
她苍白着脸色,从内室走出来,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这才回道,“三郎放心吧,思儿无事。”
“思儿现在身体还在恢复阶段,要不然,事情让三郎帮你去做吧,你再休息两日再说。”谢承安贴心的对着顾琼思软语温声。
“不可,这件事说到底还是适合在暗中操作的,认识三郎的人太多了,不宜出面,还是思儿过去的好。”顾琼思没有一丝犹豫便出言拒绝了。
“也对,那思儿一定要小心一些才是,还有,那一千两银票是否可以先借给我一百两?……五十两也可以。”谢承安看到顾琼思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白痴一般,心中便又是涌上一阵不舒服。
“三郎在说什么?这是安王交给思儿做事的经费,是要全部花出去,让人去散布消息的,怎么可能拿出来用作私用?”顾琼思再次拒绝。
“你不会是想要我们刚开始帮着安王做事,便开始中饱私囊,克扣所给的经费吧?这样的事情岂是明智之人能做的事情吗?”
谢承安听完气结,他自然是这个意思,可是也不用如此明着说吧,他谢承安不要面子的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那件事情并不需要这么多的银子,所以,所以……”谢承安兀自解释了一句,便解释不下去了。
因为,他的心中很是明白,即便自己所说是事实,那些银子也只能是退回去的份,哪里能够就这样自己拿来使用的。
他只是稍微停顿,便又接着说道,“思儿,要不然那些变卖首饰的银子你给我一点儿,我总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恩师的,日后少不得还要多多麻烦他老人家的。”
“三郎可是知道,我们现在在外面的声名已经是如何的光景,这种时候,我们还是安稳下来,不要再活跃了,等过了这件事的风头,您再去不迟。”
“你,你真的一点儿银子都不肯拿出来吗?难道院里日常的开销就不需要银子来支撑了吗?”谢承安有些气急败坏,顾琼思的态度彻底的惹恼了他。
可是,终究他心中还有一根弦,指着这个女人帮自己在安王面前搭线,所以说话的语气只是焦急了一些,并未太多的气愤。
顾琼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但却没有再说出更加难听的话。
谢承安看到,气得直接一甩袖子出了屋子。
钱氏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正等在院子的阴影里,看到谢承安出来,便急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