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的敲了登闻鼓,此事可能就真的一辈子都过不去了,你不要再挣扎了,先安稳下来吧。”
李君泽叹口气,这才又缓缓地说道,“你不是要开香铺吗?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将香铺开起来,做出几个不错的香品,于你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会儿我便让管家将铺子的地契给你送过去,回吧。”
顾琼思眼中的泪水已经蓄满,却倔强的不愿让它们流出来,稍微的沉默之后,她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谢殿下,青竹一定会好好经营香铺,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送走了顾琼思,李君泽终是气愤的将一个花架踹翻在地,若不是外祖父的阻止,自己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背后之人的。
顾琼思则是一路心神不宁的跟着双瑞回到了蒹葭院,看到谢承安和钱氏都站在屋门口的灯光下。
二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顾琼思便知道,自己今日的情况可能要不好了。
“你这个搅家精,你不是有能耐吗,怎么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现在好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破鞋了。”钱氏不等她走过来,从她一进门便开始骂了起来。
“我们谢家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将你这样一个四处惹祸的女人给弄进了家里,老天爷啊……”
钱氏的声音尖利的划破夜空,让谢承安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却并没有制止母亲的叫骂声,而是也目光不善的看向了院子里的顾琼思。
顾琼思紧抿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推门就要走进自己的房间,却被谢承安一把拉住,“怎么,将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你就想这样不闻不问了吗?”
顾琼思回头,看了一眼谢承安气急败坏的样子,不顾钱氏依然在不管不顾的叫嚷,她直接压低了声音说道,“三郎,你就任凭母亲如此做派,这是彻底的不打算在京城混了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谢承安立刻又犹豫起来,但是考虑到现在的处境,任凭顾琼思再能折腾,她难道还真的能够再度翻身了吗?
“安王给了妾身一个铺子,从明日开始,妾身要真正的开始着手准备香铺的事情了,还请三郎告知母亲一声,若是她这样一直吵闹,妾身可是无法静下心来研究香方的。”
顾琼思不冷不热的说了这样一句话,接着便摔门进了房间,还将房间的门“嘭”的一声,大力的关了起来。
她的心里也是难受的紧,事情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这个太子殿下果然是做了好几年的储君,手中的资源还是要比安王好了太多。
这样一交手,高低立判。
加上今日她在安王府里听说的消息,安王的外祖父王学士竟然在尽早辞官归隐了,想一想,这个时间节点,定然是与太后娘娘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有关了。
就连王学士都栽了跟头,自己以后还真的是要韬光养晦,暗中积蓄力量了。
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又被人大力的推开,丁香抱着“咿咿呀呀”叫着的谢睿走了进来。
“姐姐今日跑了一天,都顾不上看一看自己的儿子了,妹妹专程给您送过来了。”丁香恨恨的说完,便将谢睿往小床上一丢,快步的走了出去。
开玩笑,她现在也已经是姨娘了,没有道理一整天的帮着别人带孩子。
今日她一天都没有回来,害得自己又帮她看了一天。
若是自己再不丢开,日后指不定自己就成了专职奶妈子了。
谢睿被放在小床上之后,便从“咿咿呀呀”的叫喊声变成了哭闹声,顾琼思面色平静的看了谢睿一眼,转身进了内室。
竟然是连要抱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谢承安在院外听到谢睿的哭声,知道顾琼思今日的心情不好,恐怕是照顾不了谢睿,这才跟已经停下来的钱氏说道,
“母亲,这几日还是将睿哥儿抱到您的屋里子吧,说到底他也是咱们谢家的长子,总不能让顾琼思给带歪了吧?”
钱氏其实从大牢里出来后,身体便已经大不如前,但仍然是强撑着,谢老爷已然已经病倒了。
现在的状况,偶尔玩一会儿还可以,又哪里能够带的了谢睿,但是她目光瞟向丁香的时候,发现她正一脸柔情的盯着谢承安。
想必二人才刚在一起,丁香还一门心思的做着状元夫人的美梦。
于是,钱氏只得点了点头,让李嬷嬷去屋里将哭闹不止的谢睿给抱了出来。
“现在事情搞成了这样,后面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