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泽的心中“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他惊恐地将身上的火折子点燃,快速的将那三页纸全部都燃烧殆尽,但是心却还是久久无法平静。
父皇的生辰,才刚刚过去几日,母妃怎么可能就发现怀孕了,外祖父这是想要用母妃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牵制住燕王,让他助自己成事。
若是想要在孩子出生前行动,首先要解决的一件事情就是父皇的身体状况,就目前的情况看了,他身体强健,要想自己成事,父皇就必须要重病或是驾崩。
第二件事情就是太子李君昊了,若是不解决掉他,即便是父皇驾崩,他也是第一继承者。
不过,只要除掉李君昊,那么接下来也就只剩下自己可以争取那个位置了。
想到这些,他便也忘记了害怕,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阴狠从他的心头闪过。
十个月就十个月吧,这样还不会有太多的变数,自己安排很多事情也会紧凑很多,最为关键的是,外祖父现在身体还可以,再等可就不一定了。
舅舅又是个不成事的,说到底这样的事情,还得是依靠外祖父才行了。
想到这些,李君泽又满怀斗志,自己终于是要向那个位置迈进了,那个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位置。
正在他这边仔细的去思考里面的各个环节的时候,文嘉祥却是满头大汗的小跑着冲了进来。
“殿殿下,不好了,赈灾粮的事情,被牛鹏海发现了。”他顾不上喘口气,便很是焦躁的说道。
“什么?”李君泽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皱着眉头问道,“你们两个一起跟过去,怎么还能够被他发现?”
“这……牛鹏海此人做事很是严格,坚持要每一车都查验,还要一一的过泵,我们两个也没有拦下来。”文嘉祥吞吞吐吐的说道。
“废物,真是废物。”李君泽怒吼一声,带着文嘉祥就往外走。
却是在走到府门口时,遇到了带着一大队晋州官员过来的牛鹏海。
“哎呀,殿下,大事不好了,赈灾粮被人调包了,竟然差不多有半数都变成了沙子。”牛鹏海也是一脸的惊慌,看到李君泽出来,便小跑着过来赶紧跟他汇报情况。
“带我去看看。”李君泽只得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就当自己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唯今之计,也就只有将事情往负责收购粮食的人习高远身上推了。
收粮的事情办的不够好,自己正在想着要如何处罚他的,现在便给他一个替自己背锅的机会吧。
顾琼思这边回到了他们的卧房,来回的又转了两圈,她的心中越发的没底了。
叫过门外的小丫鬟,“安王殿下现在在哪里?”
那小丫鬟已经被顾琼思吩咐过,要关注安王殿下的动向的,所以此时便怯生生的回答道,“殿下带着文大人出府了。”
什么,出府了?带着文大人?
文嘉祥不是去查看赈灾粮了吗?怎么会这么快便回来?
顾琼思想不通这些事情,便也不再费那个脑子,又坐回了椅子上。
桌上一张棋盘,上面是昨晚她与李君泽对弈的残局,顾琼思无意识的拿起其中的一颗白旗,猜测着王涿给李君泽的信上会是什么内容。
若是他将京城中暗娼馆和一品香的事情都说了,那么李君泽是否还愿意将自己纳为妾室呢?
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安王了,若是他不肯将自己收入后宅,回京后难道自己还要再回到谢承安的身边吗?
这样的事情,她想想都觉得抵触,与玉树临风、金尊玉贵的安王殿下比起来,谢承安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再回去呢。
她“霍”的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此次过来晋州时所带的包袱,看了一眼门外,发现无人后,这才从里面摸出一个玉瓶来。
正是她自己制作的“美人笑”,还好自己这次带过来一些,若是与安王用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更加的依恋一些。
皇上的生辰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燕王李兴贤此时刚从太后娘娘的宫里出来,魏海依然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
再过两日,他就该出京回北燕地了,可是他的心中却依旧惦记着玉妃。
那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做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关键是王玉言对自己的态度竟然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眉眼中的缕缕柔情,和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