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的府邸正好与谢承安之前的嫡妻顾寻薇相邻,中间只一堵墙隔着。”
文嘉祥已经从这件事情里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但是,若要说出哪里有问题,他又无法指出,只是觉得这样关键的两个人府邸距离这样近,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顾寻薇?这次咱们埋伏顾府的人,你们可有发现什么不妥吗?可有发现太子殿下的人?”
“没有,基本上除了大理寺的人,就是顾府的小厮以及南海镖局的镖师。”文嘉祥老实的回答。
“应该是个巧合吧,不过咱们既然知道了他的府邸,晚上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事情?”
李君泽也习惯性地眯了眯细长的眼睛,一个大胆的想法便涌现了出来。
李君昊在东宫,他自然是无法对他动手的,可是在宫外,那可以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可,可是殿下,王学士不是跟您说,最近咱们什么事情都不要做吗?”曹兴文此时也紧张的提醒道。
他们现在可用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太子殿下身边还有桑首领那样的高手,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暴露了。
经此提醒,李君泽也想了起来,不得不遗憾的摆了摆手,“好吧,那就先等等再说吧,不过这个消息,得让外祖父知道,”
他说着,目光看向孙行知,“行知,你去转告一下吧,让外祖父行动的时候,也将这件事考虑进去。”
孙行知点了点头,不疑有他,便再一次的去了学士府。
然而,王涿的看法却与李君泽完全不同,他跟季平吩咐道,
“去找太史令牛大人隐晦的查探一下,那个府邸以前是牛大人的,看看当时是牛大人要出售府邸,刚好太子殿下收购了,还是太子殿下主动要求收购的。”
“是。”季平答应一声离开了,王涿却还在低头沉思着。
孙行知有些不解的问道,“父亲,您在担心什么?难道说太子殿下选择这个府邸,还有别的目的?”
王涿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
“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此事很是蹊跷,若是牛大人当时并未出售宅子,而是太子主动收购的,那么问题可就大了,
太子在宫外有自己的别院,还有庄子,他选择那个位置,要么是方便做某些事情,要么则是方便见某些人。”
孙行知这时终于明白了王涿的意思,“既是如此,不如咱们派人暗中观察,这几日定然是能够发现什么问题的。”
王涿本来想要点头同意的,但是却还是有些犹豫,“我担心会被对方发现端倪,再提高警惕,那样的话,我们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一切还要等季平打听回来消息之后,再做决定吧。”
孙行知也只能点头作罢,“好,父亲若无别的吩咐,知儿就先告退了。”
“知儿,一定帮父亲看好殿下,务必让他安心等待,明白吗?”王涿再一次的提醒孙行知。
“是,知儿明白。”孙行知答应一声,这才离开学士府。
然而,他的心中对于王涿过分看重李君泽这件事情,也产生了越来越多的逆反心理。
他这些年其实过得并不好,母亲据说是在生产的时候难产离世了,一直只有一个嬷嬷带着自己长大。
虽然王涿会三不五时的过去一趟,送些银子和物品,但是自小便没有跟父母在一起长大的孩子,心中是严重的缺乏安全感的。
所以,自从自己启蒙后,便一门心思的求学,可谓寒窗苦读,也只是为了能够让王涿认可自己而已。
可是,现在即便是自己中了谈话,王涿字里行间的意思,依旧是说,自己无论多么有能力,将来也是必须要依附李君泽的,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苦读,岂不是白费?
他没有直接回到李君泽的府邸,而是有些郁闷的一个人独自到了楼外楼二楼的雅间里独自饮酒。
越是在李君泽身边做事,他的心中便越加的不忿。
李君泽根本就是个目光短浅、做事毛躁的人,他哪一点儿可以让朝臣臣服,就因为他的出身吗?这可真是讽刺。
自己做为一个私生子,便活该一辈子生活在阴暗里,永远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出身?
然而,不忿又有什么用呢,正如王涿所说,这条路也是自己唯一能够走的路,更是王涿给自己铺好的路。
李君昊回了李府后,先是让桑陌给白芷递了个消息,自己又收拾了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