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文嘉祥的话,李君泽这才想起来忘语楼,应该是王涿向李君昊出手的意思了。
可是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跟自己说?
“我不去了,你安排个人过去打探一下情况就可以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额事情要做。”
李君泽摇头,他的心中还惦记着京基军抓起来的那几百个人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他们救下来,只有这样,自己的胜算才会更大一些。
文嘉祥听了,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然而,此时的千道斋里,确实如文嘉祥所说,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就连铺子里面都已经涌进去不少的人。
看来,这两日,他们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造势,京城中最是不缺这样喜欢看热闹的闲人了。
千道斋的掌柜姓钱,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平日里低调惯了,今日也是一贯的做派。
但是看到自己铺子里今日如此的景象,心中还是有些兴奋的。
毕竟千道斋这么多年,可是从来都没有今日这般热闹的。
他身边的人,就是醉香阁的当家人,尹才斌,人送外号“尹一手”。
漳州的人有很多都听说过他,不是因为他的制香水平和技术有多高,而是因为此人当年在十三岁的时候,给家里的牛准备口料的时候,将一只左手给铡了下来。
之后更是凭借一只右手考中了秀才,接下来几年便都是名落孙山,倒是实实在在的穷苦潦倒了几年后,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漳州醉香阁的东家。
对,是东家,不是掌柜。
也就是说,醉香阁的所有香品,都是由他调制而成的。
漳州,别称“香都”,几乎人人都会几种香品的制作,甚至一些香品的配方都已经是公开的,但是这么多年他能够一直经营醉香阁,也定然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的。
今日看到他在这种时候冒头,隐在人群中的顾寻薇也大致能够猜到,他定然是暗中投靠了王涿,并且应是给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可惜,今日的事情,势必会让醉香阁一败涂地,铩羽而归的。
眼看着已经过了巳时,闹哄哄的人群更加的闹腾起来,一般的试香大赛都会安排在巳时左右,不应超过午时便要结束。
因为香品属阴,一旦过午则阳气太盛,便不适合再品香了。
“什么情况啊,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试香大赛还不开始?”有人已经开始焦急的大喊道。
“是啊是啊,还在等什么啊,怎么回事?”有人也附和着喊道。
千道斋的钱掌柜此时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忘语楼接了自己让人送过去的战书,却没有出现,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到。
醉香轩的刘一手跟台下的人群一抱拳,脸上也是带着一丝歉意的笑,“对不住了各位,现在忘语楼还没有人到来,我们最多再等忘语楼半个时辰,还请大家稍安。”
千道斋是一个很受文人欢迎的会场,很多时候他们会在这里以诗会友,或者有人在这里举办诗会,里面一个舞台是现成的。
刘一手站在舞台上,声音很是洪亮,奈何下面的人们说话声音很大,他说了两遍人们才逐渐的安静下来。
“怎么会这样?忘语楼不会是害怕了吧?我说怎么最近都不营业了呢?”
有人听后立刻便猜测到,但是他说的话明显便带有了引导的意味。
“是啊,是啊,忘语楼连试香大赛都不敢来,看来他们是真的出了内部的问题了。”有人立刻便附和道。
台上的刘一手与钱掌柜对视一眼,都露出满意的神情,对方不来,他们也有办法让他们一败涂地。
就在他们二人刚刚要进行第二步的时候,下面的话题已经悄然的改变了风向。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啊,忘语楼每日里都不知道能接多少次战书呢,是不是人家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是啊,上次我也听他们的小伙计提到过,说是白掌柜听说是战书,连看都不看的。”
“每日里那么多的战书,人家忘语楼还要不要营业了?天天光参加试香大赛就好了。”
“对对对,这个什么醉香轩,以前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还自己把自己当回事,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这不就好笑了吗?”
“我听说是从漳州过来的,不过我去过漳州,在那里也没看到过这个醉香轩啊,指不定是过来捣乱的。”
随着这样的声音越来越多,那些不明所以的群众们便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