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犹豫下,开了门。
“陆老板。”柳源有点狼狈,抹了把嘴角的血迹,“不进去说吗?”
陆川侧身,柳源快速进了房间。陆川看了眼对面,关上房门。
“如果你还想打一架,那你可以走了。”
“陆老板,我知道今天是我太冒失了,你想怎样都行......”
“打住,打住。跟我这儿道歉没用。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一点你不是没想明白吧?”
说话的时候,柳源看了两次门口。
“是,是,陆老板说的是。您那间饭店我肯定不会再去的,这请你放心。还有派出所那边不管给出什么处理意见我都接受,等会我就过去派出所,拘留也好,罚款也行,我都心甘情愿,谁让我猪油蒙心......”
陆川打断他,拧眉说道:“行了,道歉的话就不用说了。给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事儿干的挺溜哈。也别扯没用的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我懒得猜。”
“陆老板,之前我实在不知道跟您在一起的那位是李公子。这要是知道的话,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打他呀,他打我还差不多。”
“这事儿啊?那我管不了。刚才你也听见了,我无能为力。”
柳源沉默了下,缓缓说道,“是叶哥让我过来找你的。”
这是要干什么!
陆川的火顿时上来了。
“提谁也没用。如果有人动手打了你,反过来你还能帮他讲情吗?”
“而且,我跟叶飞讲的也很清楚了,这件事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都别再参与,这是为他好。既然他不听,我也也只能言尽于此。你走吧。”
说完,陆川打开门,靠在门边,看着柳源。
柳源还想再说什么,陆川直接说道:“你也知道,李大公子就在对门。”
柳源没再多说,快步走了。
陆川料想中的李大公子并没过来打扰他,躺在床上,他索性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开始盘算新店。
盘店花去三千块钱,存折里还有不到一万块。盘店的时候房主出差在外地,并没看见。如果房主不是好相处的主儿,让他再交房租,凑齐一年的话,那还需要五千块。
装修、购置餐具、牌匾等等这些开店前的准备工作也需要不小的一笔开销。
看来要精打细算了。
这样的日子让陆川想起刚在县里开店的时候。
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直到房门被砸的砰砰直响,陆川才从床上坐起来。
刚打开门,“陆川,你咋样了?”冯爱民的大嗓门就把他彻底喊精神了。
“你要是不砸门,我就更好了。”
冯爱民在陆川身上上上下下地摸,疼得陆川一咧嘴。
“干什么,摸摸搜搜的。”躲开来,人转身进房间,冯爱民跟在后面关门。
“赵所他们把你的案子上报了,我这才知道。跟你一起那位呢?”
“半夜三更你就问这事啊?对门,你再慰问慰问去。”
陆川撇嘴,嘴角一阵疼痛。
不单嘴角,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似的。
“这事儿啊,必须严肃处理......”
“多严肃?柳源刚从我这儿走没多久,你们什么态度?”
冯爱民屁股刚挨凳子上,听完马上急了:“你确定是柳源?派出所没给他抓起来?”
“确定。人家自己说的。还找我给他求情,咋想的呢!”
“求什么情!他现在应该在看守所,而不是随便行动!”
陆川朝他翻了个白眼,重新躺了回去。
“秉公办理是您老的事儿,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随传随到。柳源是叶副市长的发小,你心里有个数。”
叶飞出面跟陆川谈过,也就代表柳源不会再为难他,至于他,可不会做拼了一身剐,硬把谁拉下马的勾当。这事儿明摆着有人不会放过柳源,他就擎等着就行。
冯爱民并不知这里面的细节,陆川也不想跟他细说,每个人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
“冯哥,给你一点建议,这个案子你秉公办理,别让人挑出毛病,不管事程序还是细节,都做好。至于结果,你别强求。”
冯爱民虽说是个耿直的性子,但身处体制内多年,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行,你咋说我咋办。”
随后他又指了指门口,“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