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前,宋文接替她跟對方喝。
這會兒不知道聊得怎麼樣了。
不能無緣無故消失太久,宋挽凝感覺好一些了,便就著溫水沖了把臉。
她皮膚白,不是在鏡頭前基本不需要化全妝,只是帶了眉毛和口紅。
儘管半素顏,還是引得那些大腹便便董事們的誇讚。
宋挽凝清楚自身優勢,只要對方不過分,現階段,完全可以忍住不適繼續陪對方喝。
唯一的意外是今晚遇到項景紳。
他全程未搭話。
不會誤會她是在外出賣色相的風塵之人吧……
宋挽凝補口紅的手頓住。
藍調的正紅色唇膏旋出半膏體,本想借著正紅色增添些氣場,似乎太奪人眼球了。
把口紅收起來,那出一張紙巾打濕,把嘴唇上殘留的口紅擦掉。
廢了好幾張紙巾,唇色變淡很多。
這下成真真正正的素顏了。
「你是來工作的,不要頹喪,不能退縮。」
她對著鏡子練習好看的微笑表情,就像曾經為了克服鏡頭恐懼症,拿手機的攝像頭不停微笑一樣。
調整好狀態,不給人留下壞印象。
過了一會兒,表面狀態如初,走出衛生間準備返回包廂。
拐角處,項景紳靠著牆。
襯衣最上方兩顆扣子解開了,左手臂彎掛著外套。
貌似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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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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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凝條件反射向四周張望。
確定沒人, 倏地有點小開心。
項景紳等到她出來,站直身體,兩人隔著幾米距離對視。
宋挽凝有些頭重腳輕, 但仍然穩穩抬步朝他走去, 沒有表現出絲毫不適。
距離他兩部左右的位置停下,怕自己身上有酒味。
一米六八的身高加上穿了五厘米的高跟鞋, 站在他面前依舊需要仰視。
她溫柔的笑著:「好巧啊, 你也在。」
今晚第幾次在這張臉上看到笑容了。
她的燦爛微笑和她說的話都讓項景紳厭煩。
宋挽凝對他和對那些大股東大老闆沒區別。
什麼好巧?
「知道我在, 你不會來了?」
宋挽凝笑呆愣, 不明白突如其來的嗆聲,笑容逐漸消失。
表達的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兩人好些日子沒見。
項景紳早出晚歸,連續幾天不回家看不到人是常事, 最近一段時間,她行程安排很緊湊。
兩人打個照面都難。
腦海中迅速復盤,今晚的表現沒問題, 根本沒人把他們之間聯想在一起。
不知道誰惹他不高興……
宋挽凝搖搖頭, 回答:「不會,知道你在我也會來。」
不來沒有拉到投資的機會, 出頭之日遙遙無期, 跟沒法理直氣壯站在他身邊。
況且她堅持要項目重啟, 半路撂挑子不是宋挽凝能做出來的事。
項景紳失望至極:「平常你也像今天這樣。」
宋挽凝倒吸一口氣。
平常哪樣?賣酒賣笑賣/清白?
一錘重擊。
醫學上定義胃部是感情器官, 人的喜怒哀樂它全能感受得到。
此時胃疼愈加清晰。
哪哪兒不舒服。
「醫生說需要靜養三個月,才過了多久?」項景紳哂笑了下,眼底帶著嘲諷:「我竟然以為你不勝酒力。」
「我確實不太喝酒,真的!」
項景紳冰冷地提醒她:「我們不是第一次在酒店見面了吧。」
「!」
宋挽凝恍然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 在九州國際酒店。
她差點被強行陪/睡, 從飯局上逃出來那天。
難怪他把她當成隨隨便便的人。
宋挽凝眼眶通紅, 深深的無力感包裹住全身。
語言是蒼白無力的。
一個可怕的事實,項景紳看不起她。
要如何解釋……該從哪裡開始解釋?
短暫的沉默讓項景紳更惱怒。
前兩次兩人在家裡喝酒的時候,宋挽凝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