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天要是有本事讓他來搶,我奉陪到底。」
說完轉身大步往外走。
「秦家的千金秦好至今未婚配!」項元豐聲音洪亮:「她是我早就給你物色的妻子人選。」
「別不識好歹。」
項景紳眯起眼睛,頭也不回,「我已婚,你打錯了算盤。」
砰——
書房的門開了又關上。
項景紳本想去找宋挽凝,卻在樓梯拐角撞見從宴會廳出來的黎染兒。
她看見項景紳有一瞬間愣怔,隨後心有不甘:「今天的戲好看嗎?」
「還不錯。」項景紳納悶了:「沒看出來,你挺捨不得半殘不死的人。」
黎染兒氣結,罵人的話到嘴邊,警惕看了看周圍。
沒人來這邊。
趁機質問:「你故意選在那天讓我們離開的吧?」
項景紳眉頭擰成川字。
「臨差登機這一步,實在想不透還有誰清楚我們一家的行程,我被項景天的人帶回來看得緊緊地,不能見父母,至今不知道他們的近況。」
黎染兒咬牙切齒:「項景紳,合同簽了,我不欠你更不欠項家,你背地裡下黑手,絕對會遭報應。」
項景天面色驟冷:「行程透露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如果你們能早點決定離開,或許結果有所不同。」
黎染兒指甲嵌入掌心,惡狠狠瞪著他:「別得意,項景天完婚能得到的東西你還不知道吧?」
她掉足了胃口:「明面上是你更勝一籌,實際上你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打啞謎誰不會,真假參半的話等同於假消息。」
項景紳根本不相信。
可以說能得到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不能好過。
「項元豐給你物色了一門好親事,宋挽凝知道了會如何想?」黎染兒威脅他:「幫我做件事,你老婆就不會知道。」
項景紳不屑這種威脅,狠厲道:「那你試試看。」
宋挽凝之於他,是合作方,頂多比其他商業合作對象交流更深入一些,往來更密切一點。
沒有誰可以用宋挽凝來威脅他。
黎染兒病急亂投醫,項景天把她看得死死的,不僅限制活動圈子,出門要報備,必須有人跟著才可以。
完完全全沒有自由,目前接觸不到除項家以外的人。
她沒辦法了,不能錯過今天這個機會。
「項景天的母親任美玲是任家的千金,他繼承任家財產前提就是完婚,項景天背後不僅有項元豐,還有整個任家,你單槍匹馬用什麼贏?」
「他外公可沒死!」
項景紳垂著頭,分析她話里信息的可信度。
任家在北城算不上頂級豪門,卻屬於第二圈層的頭部。
勢力和影響力不容小覷。
事情可能會超出預料。
項景紳:「要我做什麼?」
黎染兒快速道:「我聯繫不了我父母,你帶消息告訴他們我在這過的很好,我會跟項景天商量,不讓他們回國參加我的婚禮。」
「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他們回國我更沒有反抗的餘地。」
項景紳應下。
……
他心事重重去宋挽凝休息的地方,沒瞧見人。
馮文樹帶著見過宋挽凝的人趕來:「是否需要調出監控?」
「不用,我去找她。」
天氣轉冷,山里氣溫低。
項景紳折返,拿了條披肩掛在臂彎,沿著她走的方向找過去。
不經意間聽到有人議論宋挽凝,第一反應是不爽,緊接著憤怒上涌。
他的人,在她們口中被貶低得一文不值。
餘光瞥見宋挽凝的身影,剛才的話八成聽到了。
在的話就更方面了。
他低頭含住她柔弱唇瓣時,意外於所有的雜念和心事拋到九霄雲外,心落在了實處。
得到對方的回應,項景紳吻得越發深入,唇齒相依的感覺讓人上癮。
曖昧的糾纏沒避著人,開放的園林誰都可以進來。
那幾個出來透氣的嘴碎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
個個吃驚加無語。
議論半天的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吻得難捨難分。
她們偷偷摸摸不敢發出聲音,高跟鞋踩著草坪,狼狽的離開。
這是最好的反駁,項景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