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劇本回房間,關上門突然看見項景紳坐在客廳,嚇了她一跳。
嘩啦——手裡的劇本砸向地面。
整個人背靠門後背,驚魂未定。
房間內光線昏暗,項景紳就毫無聲息坐在客廳正中央,手邊立著登機行李箱。
見宋挽凝回來,伸手對腕錶時間:「嗯,回來的挺準時。」
「……」對於閃現房間的人極度無語,宋挽凝姿勢沒變,不耐煩:「你怎麼在我房間?」
「特意來找你,」不是徵求意見,理所當然般:「我今晚睡這。」
「不行!」宋挽凝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吃過啞巴虧,傷口硬是疼了兩三天才好,弄得她有苦說不出。
彎腰撿起地上攤開的劇本,貼地那兩頁折出好幾道痕跡,順手拍了拍灰塵往裡走去。
項景紳看她活動自如,想來恢復了,心裡的擔心落地。
「我明天要準時出通告,沒功夫和時間陪你耗。」送客的意思明顯,但項景紳刻意屏蔽似的,關心問道:「最近拍戲累嗎?」
宋挽凝收拾好劇本,幸好這兩天表演老師有事回去了,不然都不好解釋什麼下戲回來她的房間會出現一個西裝革履類似男模長相的男人。
娛樂圈最不怕緋聞多,一傳十十傳百,越解釋越抹黑。
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徹底忽略身後的男人。
通常下戲回來,會先燒上一壺安神茶,然後去浴室的浴缸里放滿水,邊喝茶邊泡澡,實在是累就不看劇本,靠在浴缸里休息,不累的情況下,邊專研劇本邊泡澡,哪頭不耽誤。
項景紳視線跟隨宋挽凝移動,沒得到回應也不惱怒,畢竟有點心虛。
宋挽凝泡上安神茶,房間裡的人依舊沒起身離開的意思。
二話不說拿出手機開始求助其他人,電話撥出沒兩秒,項景紳快步走到身後,就著她的手掛斷電話。
宋挽凝十分排斥他靠近自己,條件反射掙脫閃到一邊,冷肅道:「話我說的很明白,項景紳,別逼我恨你!」
哎……看來氣沒消。
項景紳:「黎染兒和秦好出車禍了。」
宋挽凝一滯,反應了幾秒,雖然意外,但都不是她該關心的人,尤其秦好,讓項景紳如此擔心,今天看著對比之前明顯瘦了不少。
哼笑一聲。
也是,情人出事項景紳可不得憂心忡忡?還特意出現來給她找不痛快。
沒閒工夫聽他扯私事,「找錯人了,我幫不上忙,而且人家出車禍你不在醫院守著,被秦小姐知道,一定非常傷心吧。」
話里話外的嘲諷傳進項景紳耳朵里自然而然變成了吃醋的味道,其實仔細想想,自從菲戈簽下秦好開始,宋挽凝多次表現出在意和擔憂,他怎麼就沒及時察覺!
想明白後,心情頗好解釋道:「兩人車禍傷的很重,一直在icu里躺著,黎染兒做完肺部手術後,醫生根據她的狀態判定了腦死亡,因為無自主呼吸,依靠呼吸機供氧。」
這麼嚴重!宋挽凝震驚不已。
「秦好處於半昏迷狀態,傷到脊椎,傷勢比較嚴重,下半輩子雙腿無法支撐走路,要在床上度過。」
宋挽凝光是聽描述就背後發涼,個把月前在渡假村見面時還生龍活虎的人,怎麼轉眼間……世事難預料啊。
眼見宋挽凝臉色越來越白,項景紳沒打算繼續說詳情,生怕影響她拍戲狀態。
端起桌面上的安神茶,放在嘴邊吹了吹熱氣,「不燙了。」
宋挽凝有點被嚇住了,無意識接過來喝了一小口。
漂浮在水面的玫瑰花香氣撲鼻,甘甜的味道在舌尖暈開,溫熱水流緩緩入胃,雙手捧著杯子取暖。
追問:「怎麼傷的那麼嚴重?」
項景紳一隻手撐在大理石面上,忍住了想抱著安慰她的衝動,簡單敘述事發原因,欲言又止道:「事故八成是人為。」
宋挽凝疑惑;「警方不是沒有查到證據嗎?」
「關鍵性的證據是沒有,法拉利摔下去時不是側面下去的,而是豎著翻了個底朝天,車身報廢,很多痕跡被大雨沖刷掩蓋,車禍現場查不出什麼。」
「你查到了兇手。」宋挽凝肯定道,油然而生一股不好的預感,緊緊盯著他。
項景紳沒否認,含糊道:「有些蛛絲馬跡,具體是誰目前不能下定論。」
項家家大業大,別說項元豐,就連項景紳回國的這段時間,很大程度上動了別人的蛋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