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清醒並的男人無聲滑動喉結,某個重要部位被緊緊頂著,貼著睡袍密不透風。
……
頭一次深刻體會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受。
本也不是重欲的人,卻在遇上宋挽凝時總是一發不可收拾,那晚原沒有打算做到最後一步,可是一碰上她,又處在非常適宜的環境,忙腦子只有占為己有的念頭。
啪——腦海里緊繃極致的弦輕而易舉斷了。
情緒終於破殼而出,壓抑許久的瘋狂找到自認為合理的發泄口,他頭一回想要面前的女人,不管是身還是心,從裡到外想占有更多。
過去總是在失去,反正習慣了,一貫以來不爭不搶度日,項景紳不在乎,可現在不一樣,是他的,鋌而走險也要護著,死也不可能放手。
哎!
忍耐半響實在受不了,渾身血液直衝下腹,躁動因子在最後一道關卡前使勁兒蹦躂,項景紳咬緊牙關,迫於無奈挪動被壓住的腿。
積攢的熱氣消散開,布料肉眼可見漲成了個小帳篷。
宋挽凝口鼻呼出的熱氣溫溫軟軟,均勻噴/灑在滾燙的喉結周圍。
睡夢中的人無意識在到處煽風點火,額角青筋暴起,自認為很強忍耐力的項景紳再一次潰不成軍……
算了。
浴室玻璃牆壁上的水漬還未乾透,沖浴間的玻璃門開了又關。
頭頂的花灑調到最大檔水速,冰冷的水流直直衝到後勁,沿著滑梯一路降落。
項景紳一隻手撐著牆壁緩勁,無故給自己找罪受。
呼——制止力從來沒那麼差過。
半小時後,沖完涼的人回來,這麼一折騰,睡意徹底消散。
身上涼,項景紳沒再摟住宋挽凝,枕著手臂平攤在一側,關掉柔光夜燈,整個房間徹底陷入黑暗。
……
鬧鐘六點準時工作。
項景紳聽到聲音第一時間靜音。
轉頭,宋挽凝還沉沉睡著,項景紳動作極輕出了房間,換下浴袍,快速收拾好離開。
劇組開工時間一般定在早上八點,六點起床洗漱後再到片場化妝,時間比較充裕,開機前可以跟演員對下台詞,進入工作狀態屬於循序漸進的過程。
晚起後果就是,宋挽凝來不及吃早餐,急急忙忙趕到劇組後連化妝時間都壓縮不少。
林林一般在六點半左右去敲宋挽凝的房門,誰知前一晚玩嗨了,鬧鐘響了又懶床,明明心裡預計再睡三分鐘,眼睛一閉一睜,三十分鐘瞬間過去了。
火急火燎去接宋挽凝出工,結果差點遲到。
劇組未出現過遲到的演員,正因為有比宋挽凝大牌的藝人都兢兢業業出工,宋挽凝更不能開先例。
片場休息間隙,納悶為什麼早上鬧鐘沒響,明明沒有出過問題,難道是睡太死沒聽到?
宋國曄久違在柔軟的床上睡了安穩覺,醒來時間過了傍晚。
房間出了張一米二的床和一張靠背椅子外,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窗戶封死了,從裡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環境,宋國曄一天沒吃東西,餓得慌。
小包不見蹤影。
等了會兒,沒有人送吃的東西進來,宋國曄趴在門背聽外面動靜。
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聽力下降,還是門質量太好,周圍沒有一點聲音。
用力拍門想製造出動靜引起注意,手掌拍紅了也沒見到人影。
餓是其次。
一天一夜沒喝水,真要命。
房間角落有一個狹小的衛生間,裡面有一個水龍頭,裝的位置很矮,一看就是專門用來洗拖把的。
思想斗/爭半天,挨不過身體本能找水喝的渴望,宋國曄認命蹲下擰開水龍頭。
很久沒有使用過的水龍頭,表面生鏽了,擰了兩遍才出水。
最前面出來的水有些黃,宋國曄嫌棄皺眉,把水龍頭擰到最大,水流始終跟小拇指一樣大。
等水沒有那麼渾濁,用手接起來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嘔——呸!
嘴裡一股濃濃的鐵鏽味夾雜生水味,從來沒有喝過那麼難喝的水。
生理性乾嘔一陣,宋國曄蹲在狹小的衛生間眼冒金星,撐住牆壁,好一會兒才緩解。
水沒喝成,差點把胃吐出來。
活了六十幾年,沒受過那麼大的委屈,還是被自己女婿踩在腳下。
不甘和憤怒在這一刻達到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