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景紳看見她臉色不太好,柔聲勸她早點回去休息。
宋挽凝杵著不肯走,正苦惱該怎麼辦。
錯過今晚,日後要找一個機會專門宴請項景紳反而很奇怪。
宋挽凝仰頭,視線一路從領帶上移至臉頰,對上項景紳的眼,直愣愣瞪他。
這人怎麼那麼沒有眼力見!
他們也不是可以隨便送禮和私下吃飯的關係。
項景紳不知道宋挽凝思緒繞了多遠,稍稍彎腰,平視道:「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時力眼見自家老闆對前夫人想抱不敢抱的樣子,適時上前道:「項總,人都安全送走了,我們也可以出發了。」
項景紳一顆心全在宋挽凝身上,目不轉睛回應:「嗯,去開車。」
宋挽凝甩開項景紳的手:「我自己叫代駕回家!」
她一點不開心,今晚項景紳一直在眼前晃悠,很是煩人!
這種情況項景紳不可能由著宋挽凝的性子來,脾氣頗好的哄道:「好好好,我是代駕,今晚我就是你的司機。」
於是乎,等宋挽凝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半拖半抱坐進后座,項景紳緊挨著她坐下。
時力迅速啟動車子往靜園方向開,並且很識趣把中間的擋板升起來,留給他們足夠的空間。
宋挽凝靠在車上,太陽穴一陣陣眩暈,第一次喝到這種程度,身體有點接受不了,吐過之後很不舒服,剛才明明清醒了幾分,現在酒意又上頭。
項景紳倒沒怎么喝醉,兩人挨得緊,摟著宋挽凝的肩膀給她當個靠枕。
低聲問:「哪裡不舒服?」
宋挽凝擰緊眉頭,閉著眼不說話。
項景紳輕手輕腳把宋挽凝歪在另一邊的頭輕輕扶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想讓她睡舒服些,誰知手指剛碰上,便被宋挽凝檔開。
「別動我。」閉著眼的人往旁邊挪動,直到摸索一個可靠的支撐物,頭靠在另一側車窗玻璃上,蜷縮著身子睡過去。
項景紳手僵在空中,只好默默收回來。
宋挽凝的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這個認知讓項景紳內心苦澀不已。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對我有所改觀?」
他不敢再靠近,生怕若人不快。
車子平穩行駛在高架上,車外和車內是兩個世界。
項景紳暗下決心,只要宋挽凝肯回心轉意,他做什麼都可以。
沙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宋挽凝耳朵,她這會意識不清醒,只覺得吵,想睡覺。
放縱意識昏沉,直到第二天在自己的被窩裡醒來。
長這麼大頭次體驗宿醉的痛苦,坐在床上發了半天呆。
哪哪都不舒服,渾渾噩噩爬起來洗漱,她還要儘快約導演,對接討論劇本的事情。
收拾妥準備出門時,發現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早。
宋挽凝心裡有件事。
昨晚記憶停留在前台,昨晚那頓飯局,項景紳不以老闆的身份出席,反而讓宋挽凝不好在飯桌上提起公事,怕壞了大家的喝酒聊天的興致。
這事兒再拖下去,感謝就沒有意義了。
菲戈集團總裁辦。
項景紳昨晚將宋挽凝送回去安頓好後便留在靜園的房子休息一晚。
誰知道洗完澡仍然毫無睡意,按照以往的習慣,吃了兩粒安ian藥,勉強在床上蓋著被子躺了個把小時。
輾轉反側十幾次實在沒有睡意,再躺下去也是痛苦。
好不容易挨到下半夜,乾脆爬起來,去健身房運動兩小時後,那點酒勁兒隨著運動大量出汗,補充水分之後消散的差不多了。
重新沖個澡,換好衣服出門時天還沒亮,項景紳便趁夜色未消去了集團辦公室。
整棟集團大樓除了安保人員以外空無一人。
近幾年,連安保人員都已經習以為常在這個點見到來辦公室處理公務的項總。
電梯一路上行,項景紳出了樓層,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直到瞥見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在閃爍,熟悉的號碼在屏幕上,他才從工作狀態中抽離。
動作先反應一步接起來。
「餵?」
語氣中帶著迫切,項景紳已經儘量壓住情緒了。
宋挽凝出門前給項景紳打電話,手機開著擴音。
項景紳的聲音被放大,語調自然清晰傳入耳朵。
她也有點緊張:「是我,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