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盏价值连城上好的茶杯被人摔得四分五裂,但在场的却并无一人敢为那茶杯可惜。
恐怕自己一开口,下一个四分五裂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废物!一群废物!”
那茶杯的主人乃是一位一头白发老者,正坐在一大厅的主位上,朝着厅下的众人发飙。
厅下两旁座无虚席,此时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花了那么多功夫,动用了那么多人脉,还出动了那么多的暗卫,却连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嘭!
又一个价值连城上好的茶杯步了刚刚它那“前辈”的后路。
这两茶杯本是一对,如今先后而去,也算是生死相随了。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废物!一群废物!”
老者须发皆张,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指着厅下两旁的人破口大骂。
而不管是否被指到,这些人都纷纷低垂着脑袋,丝毫不敢抬头看那发飙的老者。
如此这般,在老者又摔碎了两盏茶杯之后,那老者的气才终于有了收缓的迹象。
“老二,这件事是你负责的,你有什么要说的!”
稍微平复了一下刚刚因为激动而通红的脸色,老者将目光再次看向左手边位置上的那中年人。
刚刚就数他被老者指着骂的时间最多。
“爹,这事还真不怪我,谁知道必死的局面,那张少白竟然杀了回来。”
“老二”有些委屈,原本他安排好了一切,而一切也都几乎是安排他写好的剧本在执行。
无论过程还是结局都可以说万无一失。
但谁又能想到,那张少红都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阎罗殿,又被张少白硬生生拽了回来。
“我们的人都已经将那女人逼入了那鹿鸣秘境的虚空坠之中了,谁知道那张少白竟然还能强行将她从那里面带出来啊…”
原本那些黑衣人将张少红逼入虚空坠之后便将这消息传了回来,这老二得到消息之后,也以为那张少红必死!
谁知道没过多久,便有守在鹿鸣秘境外的人回报那张少红竟然被张少白安然无恙的又带了出来。
那虚空坠可是连玄宗都不敢轻易踏足的地方,竟然被那张少白当成了自家后花园一般随意进出。
“哼!那为何不就地将那女人杀了,还让她有机会逃入虚空坠!”
得,这老头子开始不讲道理了,那“老二”闻言也不敢有任何反驳,默默的闭嘴接受他老子的数落。
“爹,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老二。”
见老者虽然骂着“老二”,但火气明显已经没有那么大了,坐在老者下手最前面的一中年男人这才小心开口。
他便是这老者的大儿子,也是看着最喜爱的儿子之一。
“那张少白如今已成气候,自身实力已达高阶玄宗,而且如今还朝廷的四品官员。
无论是身份地位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我们真的要为了老五的事情与他不死不休吗?”
“大哥这话说的可是要寒了众兄弟的情义啊!
五弟虽然天资愚钝,但这些年为了我们这房东奔西走的,没有功劳那苦劳总该是多少有一些的。
如今,总不能因为他的敌人强大了我们就任由他自生自灭了吧。
我张家怎么说也是这京华四大家之首,怎么就怕了他一个毫无背景的四品小官呢!”
那“老大”刚提了一嘴,下面便有人立马出言反驳。
“老四,我知道你与老五关系好,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这房甚至是整个张家的事情!
四品小官?这种话也就在家里说说还行,出了这个门你还敢这么说吗?”
“你……”
嘭!
“好了!”
主位的老者看着下方已经快要打起来的自己的两个儿子,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当然,也可能因为手边的茶杯都摔完了的缘故。
“那不成器的逆子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一个高阶玄宗的四品官员罢了,我张无想还不放在心上。”
老者扫视了一圈大厅中的众人,这里都是自己的儿孙后辈,而且清一色全身男人。
这处张家三房的议事大厅,除了三房的男人之外,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进去,哪怕是张无想的正妻也不行。
“行了,这件事情暂且如此吧,前几天打死的那两人的身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