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陸執與到底是怎麼回事?」蔣琛舟的語氣挺急的,靠近後還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陳識嘆了口氣,如實道:「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樣。」
視線落在陳識脖子的痕跡上,除了陸執與囂張留下來的印記,陳識脖子上還有一條六位數的項鍊,蔣琛舟瞬間如鯁在喉。
「抱歉啊,我一直都沒跟你說,因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陳識,你很缺錢嗎?」蔣琛舟冷不丁問。
陳識被他這話說得瞳孔猛縮,錯愕在原地好一會後,陳識有些艱難地開口問他:「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雖然財大氣粗,但你也完全不必因為這個委屈自己。」
這句安慰的話說得並不好聽,但陳識也實在不想在這個心情很差的當口跟蔣琛舟吵架,他擺了擺手,低聲道:「不用擔心我,我沒有委屈自己。」
「他今天這樣子還不讓你受委屈嗎?明明知道公司里的人愛議論,還這麼明擺著帶你出來。」蔣琛舟極其不悅,一把拽住陳識的領子,憤怒地指著他脖子上的痕跡,「非得讓每個人都知道你們發生了些什麼是嗎?」
陳識慌亂地把衣領給揪了回來,皺著眉掩住領口,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蔣琛舟,似乎是被這番話傷到,向來沉默的他也不知該作何回答。
艱澀地咽了咽喉嚨後,陳識低著頭掩住情緒,說:「我得回去了。」
他租的房子已經在陸執與的勸說下退掉了,陳識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沒了可以安靜待著,任由自己掩埋情緒的小小烏托邦了,雖然陳識不完全認同蔣琛舟的話,可陸執與今晚刻意的舉動確實讓陳識心裡煩躁得很。
他不想回陸執與家裡去。
去了趟洗手間十多分鐘都沒見著人回來,陸執與看向對面明顯心不在焉的蔣琛舟,臉色微變。
發給陳識的消息像是石沉大海,沒得到任何回應,陸執與皺眉抬頭,卻發現蔣琛舟正失魂落魄地盯著陳識的座位看。
陸執與冷嗤一聲,出聲道:「聽說小蔣總好事將近,什麼時候請我們喝訂婚酒啊?」
席上幾人皆是一愣,雖然說大家都對蔣琛舟和張總千金的事情心照不宣,但這兩位當事人還沒有正式公開,也就陸執與敢拿到檯面上來問了。
張總別提對蔣琛舟有多滿意了,被問及這個,他率先笑了。
「屆時肯定少不了陸總一杯酒的。」
陸執與冷冷看向蔣琛舟,嘴角噙著譏諷的笑,舉起酒杯道:「看來張總對蔣總這個女婿很是滿意啊,那我就等著喝酒了。」
餐廳這層已經被包圓,全都是公司的人,大家吃飯的吃飯,聊天的聊天,聲響挺大,外頭的雨也是下得很急,才逐漸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怎麼突然下這麼大的雨啊?」
「我的天,等下怎麼回去啊。」
「你開車來了嗎?」
視線緩緩落到暴怒般砸向玻璃的雨,想著陳識到現在都還沒回消息,陸執與不免有些著急,他起身到一旁去打了通電話,也是無人接聽。
陸執與拎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說:「下大雨,那今天就到這裡吧,老方,你等會把沒開的同事都給送回去。」
方庭宇點頭。
「那你……」
「司機在樓下等我。」寬肩窄腰的身材被那件黑夾克襯得更是優越,相比起時刻穿著西裝一絲不苟的蔣琛舟,陸執與這個風格截然不同的還是虜獲了一大批芳心。
買好單後,陸執與下樓讓司機把自己送回公寓,今晚的酒是度數很高的白酒,他也沒吃什麼墊肚子,現在正在胃裡火燒火燎。
拖著略有些疲憊的身體上樓後,陸執與解開指紋鎖,漆黑的房子讓他步子一頓。
面前是兩雙整齊擺放的拖鞋,保持著出國時的位置。
陳識沒有回來。
夾著雨的風聲顯得很是嚇人,用力敲打著玻璃,陸執與心一沉,關上門,扭頭撥了通電話出去。
「幫我查查陳識現在在哪?」
第39章 「饅頭該吃醋了。」
外頭的雨來得很急,餓久了的陳識可算被面前熱氣騰騰的關東煮勾起食慾,他飽餐一頓後擦了擦嘴,下一秒便被扒拉著玻璃門的濕漉漉小貓吸引住了。
這是一隻瘦得有點過分的小貓,亂糟糟的毛被全部打濕,貼在瘦骨嶙峋的四肢上,雨聲掩蓋住了陳識的腳步聲,在它察覺到陳識靠近時,發出一道尖銳的聲音,高高豎起尾巴,警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