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两个男人都听得真切。
林归帆愣住。
再也没有犹豫,顾寒舟抓住沈雨嫣的手腕,揽着她的腰,强势将人接过来,头也不回,匆匆下楼。
大厅里,杜若云看到顾寒舟抱着沈雨嫣下来,抓着包,匆忙凑上前,“寒舟,雨嫣这是怎么了?她说要单独和洪总谈……”
顾寒舟脚步没停,女人的话被远远抛在身后。
杜若云眸子蓦地睁大,盯着那个宽大背影,手下死死捏紧。
顾寒舟将沈雨嫣扔进副驾驶,拉过安全带,立即给宁长卿打去电话。
“你马上安排急救,尽量不要惊动别人。”
对面气急败坏,“顾寒舟你小子有毛病啊?我这快下班的时间,急救你找值班医生啊!”
等等!
宁长卿愣住,收起吊儿郎当,正色道:“什么急救?出什么事了?”
顾寒舟偏头,看着沈雨嫣神志不清,犹如一条离水濒死的鱼,张嘴呼吸,面色是不正常的红。
“你先做好准备,到了再说。”
顾寒舟挂了电话,踩下油门,用最大马力直奔诺恩私立医院。
车开到半路下起了雨,天色比先前更加阴沉。
狭小的空间里,传来沈雨嫣一阵又一阵细若蚊蝇的娇吟。
顾寒舟余光瞟过,眼神多了深沉。
车停到医院门口时,外面已经是瓢泼大雨,夜色浓得什么都看不清,狂暴的风席卷着大树东倒西歪。
顾寒舟给宁长卿拨去电话,顺手去解沈雨嫣的安全带。
电话还没通。
一道闪电划过,车里犹如白昼。
沈雨嫣嫣红润泽的饱满嘴唇在顾寒舟眼里一闪而过。
沈雨嫣也看清了身边的男人,急促地喘着气,体内的热浪一阵一阵袭来,几乎要让她淹没在欲海中。
她颤抖着,撑起身子,挣扎地攀上男人的胸膛,烧红的脸贴在顾寒舟衬衫上,寻求一丝冰凉。
男人低头看她,声音染上一丝喑哑,“再坚持一下,马上进医院。”
沈雨嫣抬头看他,昏暗中,大眼睛里蒙了层水雾。
她轻咬着唇,缓缓吐息,声音像猫儿一样,“我忍不了,给我。”
轰的一声惊雷,顾寒舟眸光一暗,喉结动了动。
沈雨嫣被那滚动的喉结吸引住目光,想也没想,轻轻咬了上去。
“嘶——”
顾寒舟一手握着她肩膀,拉开距离,掐着她的下巴问:“沈雨嫣,你看清楚,我是谁?你要谁?”
她急得快哭了,伸手胡乱去扯男人的领带、衬衫扣子,对着他裸露的胸肌咬上去,“我知道,我要你,顾寒舟。”
“喂,顾寒舟,你到了吗……”
电话刚好接通。
顾寒舟咬着牙挂断,启动车子,将车开到不远处一棵茂密大树下,熄了灯。
顾寒舟扣住沈雨嫣手腕,掐着她下巴吻了上去,恶劣发狠地研磨她的唇瓣。
她不受控制地热烈回应,忽的,她惊恐地推开他,似乎暂时恢复理智。
“顾寒舟!”她喘着气,那阵热浪又侵袭而来。
顾寒舟伸手抹去她唇边的唾液,轻而易举将她拉过,压在身下,声音喑哑低沉,“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
宁长卿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通。
医者仁心,他着急上火,冒着雨,打伞出来看。
“怎么回事?到底谁出事了?难道已经死了?”
他眼巴巴地往山路那边看,没见到有车灯照过来。
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吹着雨扑进他伞里,整个人跟着东倒西歪。
“算了,不管了,先进去吧。”
刚刚听顾寒舟的声音,总归不是他出事了,或许是将人送到别的医院了。
又或者,真是人已经挂了,没了送来的必要,那就没办法了。
他转身想进去,忽然看到几米远的地方停着辆黑车,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车牌看不清。
嘈杂的雨幕中,车身剧烈上下颠簸。
宁长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风雨也太大了,这么大吨位的车,都快被风掀飞了。”
他拢紧白大褂,进了楼里,准备换衣服下班。
……
沈雨嫣被反反复复折腾了许久,等到雨声渐停,顾寒舟才从她身上抽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