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如今它又找干草给野鸭子打窝,看的王忆又是脸上挂了仨问号:
怎么回事?老黄难道成精了?它还知道给野鸭子进行拆迁赔偿?
他正研究老黄,队里有人来找他买粮食,说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连明天早上的饭都没有了。
王忆开门市部给她提了二十斤玉米面又用鸡蛋换了两斤干面条,妇女喜滋滋的离开。
她出门偶尔一扭头,说:“王老师,你们从哪里带回来两只白野鹅呀?哈,跑的还挺快?”
两只活的白野鹅?
王忆奇怪的出去看,他记得自己带回来的白天鹅里只有一只是活的,它左翼被铁砂打掉了好些羽毛,而另有一只白天鹅落入陷阱里被他们放走了。
他出去一看,灯光下确实有两只白天鹅。
被他们放走那只白天鹅没有飞走,而是跟着他们的船回来了——这点他不会认错,因为这白天鹅当时飞的着急翅膀上还带着一块绳子,现在绳子依然在呢。
两只白天鹅依偎听涛居门口的灶台旁,那叫一个伉俪情深!
王忆想起曾经在朋友圈看到有人发的一段介绍,说鸳鸯从不痴情反而滥情,白天鹅才是痴情的鸟儿。
它们实行一夫一妻制,很多天鹅宁可孤独终老也不随便找个配偶了事,一旦结成连理便非常恩爱,出双入对、相伴一生,在迁徙的途中会前后照应从不分离。
当时他看后感觉是《意林》《读者》式的鸡汤段子,但现在看来是真的,一只白天鹅被他带回来另一只跟着飞回来了,而且冒险落下来跟它依偎在一起入眠。
这场景让他有些感动。
而那只断了一根翅膀的苍鹰还在乱跑乱拍翅膀,看起来很中二,并且不知道是被海风吹的还是它自己挥舞翅膀碰到过脑袋,反正它头顶羽毛乱糟糟的跟个杀马特一样!
看着它不知疲惫乱跑的样子,王忆连连摇头。
得想办法给它的断翅进行治疗,否则这鹰就要累死了。
但要接近这只鹰不容易,之前能带它回来是因为它被人绑起来了,如今王忆给它松了绑——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它不住脚的一个劲乱窜啊,一有风吹草动就乱窜,窜的还飞快!
民兵队这边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所有的野鸟收拾出来,王忆让挂在大灶屋后头阴凉处进行风干,然后说他准备一下,明天晚上请队里人吃炖鸟肉。
野鸟多数很瘦,只有大雁和野鸭这样寥寥无几的有肉,它们即使有肉也很结实,肌肉太多而脂肪太少,不但不香还带腥味儿。
不过能开荤总归是好事,而且王忆的厨艺在岛上还挺有名气,民兵们擦着手嘿嘿笑,一个劲的鼓动王忆多用点油。
他们看见王忆这次去城里带回来了一大桶菜油。
王忆笑道:“你们放心好了,我炖的肉绝对好吃。明天下工都快点回来,我让文书在喇叭里喊一喊,一家过来领五斤大米,到时候家家户户煮米饭配炖肉,让你们吃个过瘾!”
一听这话民兵们真激动了,他们七嘴八舌问了起来:“真的啊?一家给五斤大米?”
“不要钱?直接给啊?”
“就是你门市部里那些大米?那都是精大米呀!”
王忆说道:“对,就是那些大米,不过都是陈米了,我这次去城里跟沪都同学家里通了个电话,他们下个周能给咱支援上一批细粮,所以我寻思索性把库里存下的陈米都给吃了。”
“那你也太吃亏了。”大胆讪笑道。
王忆说道:“招待咱自己人吃饭算什么亏?放心的吃就行了,老话说的好,吃不穷喝不起,算计不到才受穷!”
民兵们高高兴兴离开,半个晚上的劳累一下子烟消云散。
礼拜一早上升旗。
五个班级的队伍带出来,王忆对王状元说:“队伍打散了,男女分两队,按照高矮个来列队,矮个子往前,助教们出来。”
王状元挠挠头问道:“王老师,这是要干啥?”
王忆说道:“执行命令!”
王状元又挠挠头,头皮跟雪花一样的飞。
他吆喝着让学生们分队列,可学生们没有这么列过队,一时之间很混乱。
过来吃早饭的孙征南看见了摇摇头,他过去帮忙,几个指令下去将少年们全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王忆让助教们去把秋渭水带来的小白鞋和回力鞋箱子搬出来,将一双双鞋子按照大小给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