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不专业啊,我教你们挑脚筋吧……”
“赶紧滚。”孙征南给他一拳,拽着他衣服把他拽出去。
没有人敢阻拦他们俩。
两人往外走,人群迅速让出通道。
后面有汉子赔笑说:“同志,我、我枪!”
孙征南看看手上的56半,退掉弹夹把子弹全给弹出来,分开给了那汉子。
汉子继续赔笑:“两位同志真厉害,你们都在主力部队当过兵吧?”
孙征南不回应,跟着王忆出去。
徐横问道:“撤?”
王忆说道:“撤个屁,事闹大了,肯定得等警方来人啊。”
后面李岩华拎着个包出来了,领着他们回到了李老古家里:“现在就我大爹家里头安宁了,我大爹脾气怪,我们庄里人都不乐意跟他打交道。”
李老古这会正在门口张望。
门口确实冷冷清清。
看见李岩华后他赶紧问:“老二,怎么了?怎么全队人都往老大家那条道上跑?我还听见枪声来着,怎么了?”
李岩华一边给王忆等人拿板凳一边把事情简单说了说。
李老古听完后对王忆肃然起敬:“王老师,又是你帮了我家、又是你帮了大忙啊!”
王忆说道:“没什么,我是我们支书的兵嘛,一切都是向我们支书学习。”
李老古严肃的说道:“对,王支书是好人好干部,领出来的社员是好社员、领出来的兵是好兵!我真羡慕你们呀,你们能跟着王支书干,唉,你们队太好了,哪像我们这个队?”
“咱们庄子怎么了?”李岩华听了他的话不太高兴,伤自尊了,“咱庄子比王家生产队富裕。”
李老古说道:“富裕又怎么了?咱庄子没有一点人情味!王家呢?人家王家还是大集体,全队一家人、你家有事我家帮,咱庄子能行吗?”
“你比我跑的多,你比我了解咱公社各个生产队情况,王支书带的生产队人心最齐,不管男女老少老实本分、听话听指挥,干活舍得使力气,吃喝有好的先给老的小的。”
“人家生产队不出小偷不出歹人,多少年没有个走歪门邪道的了?他们父子爷们干啥都和和气气,王支书一声令下,全体力气往一处使,多好?啊,这多好?”
他说着伸手往李家庄画了个圈儿:“再看看咱庄子,富裕?哼哼!有本事的富裕,没本事的受穷、受苦、受累!”
“咱庄子现在大包干了,集体的人心已经散了,真是牛掉了鼻绳、驴脱了笼头,哼哼,咱这还是教员同志的队伍吗?”
李岩华叹了口气。
这方面他还真是没话说。
李老古平时被俩侄子瞧不起,说句话就要挨怼,今天终于站起来了,于是他扬眉吐气的继续批评李岩华:
“你不用在这里觉得自己挺好,你看着吧,哼,咱庄里越来越不像话了。不养老的、去外面勾三搭四的,你是党员,这些事你比我清楚吧?王家生产队有这样的事吗?”
“还有更厉害的在后头呢,你看着吧,你刚才说那四个坏种把咱家有金饼子的事说出来了?”
“行,你看着吧,找你借钱的、找你借粮的都要来了,你要是不借?你看着吧,你这个党员就干到头了!”
李岩华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白了。
他知道李老古没有夸张也不是吓唬他。
于是他说道:“那咱不承认行不行?”
李老古轻蔑的说道:“你往日里骂我的本事哪里去了?怎么净说废话呢?你不承认?那你老婆孩子承认不承认?”
“你不承认,那你要不要卖了金饼子盖房子、置办油船?”
李岩华舔了舔嘴唇,顿时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他又猛的抬起头:“大爹,你、你愿意分我跟老大金饼子啊?”
李老古说道:“分,为啥不分你俩?你俩也是咱先人的后人,咱三家都分,刚才我挨个咬着试过了,我这里是十块金饼子……”
“一共十二块。”李岩华从拎出来的包裹里摸出两块金饼子递给老头,“这里还有两块。”
李老古说:“我跟你们爹还有你们二伯一共兄弟三个,按照祖训分财产的方式,我们三个平分,一人四块金饼子,你俩爹没了,那就是你俩兄弟平分四块金饼子。”
“我二伯也没了。”李岩华说道。
李老古瞪眼:“可你二伯有娃,他有四个娃,等他们回来我得把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