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电影也是国家让放的,但是这样的镜头不允许看,放映员在这时候都要把手放到镜头上挡起来的,是不是?”
老丁更无奈了,说:“是,但那时候是思想保守。”
王向红说:“你现在思想开放了?想要看亲嘴了?我跟你说啊老丁,你是老党员,思想必须要过硬,不能随大流、开小差……”
“行吧行吧,我说不过你,不过我这是代表咱们社员同志给你反应意见,你得尊重同志们的意见!”老丁打断他的话。
王向红给自己添了袋烟叶,慢条斯理的说:“同志们想吃大肉片子、顿顿喝二两烧酒,这也是他们的意见,那你给我尊重一下吧?”
老丁气急挥手,说:“你呀你,你是真榆木脑袋,朽木不可凋也。”
王向红理直气壮的说:“怎么还人身攻击了呢?你看你,老丁啊,多少年了你干工作也没个长进,还是喜欢粗暴行事!”
“领袖说,真理不怕辩,真理越辨越明,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跟我辩论嘛。”
有人看见了门外的王忆,指着他说:“王老师来了,王老师,今晚你回来了可就好了,你来放电影吧。”
王忆不想去放电影。
但现在放电影是生产队对外的一项重要工作,王向红这干的让观众们产生意见了,那他只能重操旧业。
他答应下来,老丁等人便高高兴兴离开了,早早的去占位置准备看电影。
王忆感叹道:“大家伙看电影的热情是真足啊。”
王向红吐了口烟雾说:“这能看出热情来?我跟你说,早年里社员们看电影那才叫有热情,那热情都吓人!”
“不说旁队的人,就说咱队里的,说凤丫吧。凤丫刚生了皮鞋那一年、或者是第二年,反正那时候皮鞋还不会走路刚会爬。”
“我记得那年是金兰岛上放北高丽的电影《卖花姑娘》,那电影感动人呀……”
“《卖花姑娘》太感动人了,当时都说男人去看带两条手绢、女人去看带四条手绢。”王祥高从外面走来,听见他们聊天后便跟着说了起来。
王向红摆摆手:“这话题说远了,我在说凤丫那年去看《卖花姑娘》。”
“当时都想看啊,凤丫那时候还给皮鞋喂奶,喂睡了以后她把孩子放在了床上,自己也着急忙慌的去看。”
“结果她们一家子看完了回来,一看孩子头破血流的趴在院子里,这可把一家子吓死了,还以为出啥事了!”
“你猜怎么着?”
面对王向红的发问,王祥高说:“是皮鞋醒了找爹娘,找不见从床上摔下来,摔的头破血流的爬出了屋子爬进了院子,满院子的哭号转悠……”
王向红咂咂嘴说:“我这让王老师猜呢,你真有意思,你给我说出来了——对,皮鞋满院子转,不知道转了几个圈,裤子膝盖都磨烂了,最后哭累了也爬累了,趴在院子里睡着了!”
王忆感叹道:“我草,凤丫和大胆这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那可不。”王向红说,“大胆为此跟凤丫干了一架。”
“然后被凤丫锤了一顿!”
王祥高唏嘘说:“这也能理解,当时《卖花姑娘》是咱县里放映队借佛海县那边的带子吧?咱还没有,借了一个月,只能放二十场。”
“当时真是全县轰动,每次哪个岛上放这电影,那各岛都去看,成群结队的看,看十遍十五遍也看不够。”
两人围绕着《卖花姑娘》感叹起来。
忆苦思甜。
王忆打断他们的话说道:“让我插个嘴,支书我来找你有正经事呢,两个重要的事,一个是消息一个是计划。”
“消息是我今天去打电话问我几个同学,二手缝纫机在咱外岛珍贵,他们能帮忙买到,不要票,但价钱便宜不了太多,主要是他们得找汽车给咱捎过来,要加车马费。”
王向红顿时笑了起来:“那没问题,不成问题——加多少?”
王忆说道:“一台机器得二十块,反正还是比新的机器便宜,只是便宜的有限了。”
王向红问道:“质量上呢?”
王忆说:“质量上没问题,这个他们肯定给咱挑好的,你不知道,现在缝纫机在大城市里已经不算好东西了。”
“有些人家还按照老传统给儿媳妇买三转一响,可儿媳妇看不上了,所以市场上出现了一些二手的缝纫机。”
王祥高都囔道:“这是败家婆娘,不会过日子,三转一响还看不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