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挺旱的,从上次台风天以后就再没下雨,咱队里的瓜果蔬菜庄稼苗子都旱蔫了。”
王忆没怎么注意这事,问道:“岛上不是好几口井、好几个泉眼吗?不能打水浇地?”
另一个叫王真吉的老汉摇摇头:“不行啊,那水要给人吃给鸡鸭狗吃,咱连海里洗完澡都舍不得用那水去冲冲身上,哪舍得随便去浇地?”
“也浇地了。”王祥民解释道,“就是现在天太旱、温度太高了,浇地里的水不多会全晒干了,草他妈的,人都不舍得多喝的水全让老天爷喝了……”
“别乱说话,”其他老汉呵斥他,“其实咱地的条件不好,沙土地,存不住水,蒸发还没有那么快呢,都是渗地下去了。”
王忆听到这话后便心里一动,说道:“你们先别急,等我回去看看咱农田的情况,或许我有办法解决咱队里的旱情。”
他这话一出口,老汉们不去找海蜇了,纷纷摘掉望远镜问他:“真的?”
“你有办法?你能找泉眼?”
“王老师是不是要从县里头联系水啊?我听说多宝岛、金兰岛都从县里头开始拉水了。”
王忆说道:“不用去外面找水也不用重新找泉眼来打井,我可能有别的办法来解决旱情,只是现在不敢保证这办法作用大不大。”
老汉们听说他不能打井也不能找来新的澹水便垂头丧气了。
没有澹水怎么解决旱情?
王向红这边也很关注他们的话题,后面他私下里问:“王老师你是不是要找关系给咱外岛进行人工降雨?”
人工降雨……
这还真是个道理。
不过王忆抬头看看这万里无云的天气,这怎么能人工降雨?
于是他含湖的说道:“并不是,现在的天气没法人工降雨,你等我回去看看吧。”
“支书我不是卖关子,是有些事我不看看心里没谱,现在承诺下来到时候要是做不到,那更让人失望。”
王向红赞同的点头:“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做不到的承诺不能许下。”
“十点钟、十点钟,支书十点钟方向,有货!”王祥民的声音基础响起。
王向红立马转动船舵同时举起望远镜看过去,然后递给王忆说:“去船头看看情况。”
王忆去船头扶着栏杆向远处看去。
能看见个屁啊!
他疑惑的回头。
王向红笑道:“没看见?那你注意海面颜色,别去妄想着直接看见海蜇,它们又不会飞出海面,你还能直接看到?”
王忆盯着海面看过去。
依稀感觉前方海域的海面确实跟四周有点不同。
船上的轻劳力老汉们纷纷走到船头向前看,嘴角吊起,挂上了笑意。
这是对丰收的喜悦,他们已经确定自己碰到海蜇群了。
王忆说道:“看来这捕捞海蜇要碰运气,还得在海上不断巡逻的找海蜇。”
王向红说道:“不是,是咱们有机动船所以可以这么操作,实际上更常见的捕捞方式是提前下网,昨天下午咱们就有一批社员出海下网了。”
“海蜇群啊鱼群啊,它们跟海鸟群有差不多的习性,你看海鸟群每年迁徙都会在某些特定岛屿上落下寻找食物,对吧?”
“鱼群也是这样,所以相公鲨才会去相公滩,而海蜇群在某一片海域出现的概率大,咱们都会提前去在这些海域上布好网子。”
“大胆他们今天就是去收网了,他们不用跟咱们一样四处转着打游击。”
“但咱们有机动船方便打游击,而咱们这船有拖网也有吊机,对吧?这样天涯二号适合撒网捕捞,就不适合去收渔网了,在这种情况下我领着一些有经验的老兵去寻找海蜇群……”
就在这时候船头响起欢呼声。
王忆过去一看,水下出现海蜇了!
它们颜色澹白近乎透明,张开后像一面面大伞飘在海面上,随着海浪而荡漾。
此时确实是海蜇的渔汛期,这片海上飘荡了大片的海蜇,洋洋洒洒,难怪老汉们刚才那么高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王忆刚才还没有看到海蜇踪影,人家已经判断出大概的收获水平了。
这就是一辈子的经验和眼力劲。
王祥民给王忆指着看,他指的那几个海蜇个头很大,张开的伞盖随着海浪而飘忽,直径得有一米:
“这是沙海蜇,长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