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幅网还在、上面的铜钱都在,于是就起劲了,想要去找他把这幅网要回去!”
王忆明白她的话了。
刘红梅继续兴致勃勃的说:“栾大壮听说公社要上他门讨回渔网,他没法再留在手里了,就给我亲戚说了一声,托他们给我传话,说他愿意卖掉这张渔网上的铜钱了!”
王忆回忆着说:“哦,红梅主任,上次你去我那里的时候说,栾大壮会卖这些铜钱的——你当时就打算好这么算计他了是吧?”
他进一步问道:“这事是你主导的,是吧?”
刘红梅落落大方的说:“对,是我主导的。”
要是搁在以往,王忆不在乎这种事,刘红梅没有违法也没有违规,只是把栾大壮家里有铜钱的消息传出来了而已,不算什么事。
但经历了上次他算计人家曹吉祥的黑便士,结果把自己给算计进去的事情后,他现在有所感悟,道德水平也有所提高。
于是他就跟刘红梅说:“红梅主任,我不是批评你啊,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感谢你。”
“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铜钱当初是长海公社让栾大壮给处理掉的,栾大壮带回自己家里这也算是一种处理方式了,对不对?”
“所以这铜钱现在就该属于人家栾大壮同志。”
“这样还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君子不夺人所爱,咱们虽然算不上君子,可也不该去为了一己之私耍一些背后的把戏,这样不光彩,是不是?”
这事毕竟是刘红梅为他忙活,他怕自己这话说重了伤了人家的心,于是赶忙补充道:
“红梅主任,我是真的感谢你,我知道虽然从辈分上来说你是我婶子,可你是把我当弟弟的,从我来到岛上那天开始你就很爱护我、一直帮助我……”
“嗨,你不用多说。”刘红梅大大咧咧的打断他的话,“你怕我听了你的话后生你的气?哈哈,放心,婶子没那么小心眼。”
“王老师你的话有道理,你这个人为人正气,从不在背后捣鼓人也不耍什么阴谋手段,是个正人君子,这些婶子和你祥雄叔都知道。”
“但你肯定不了解栾大壮这个怂人!对付栾大壮,我背后耍个小手段压根不算事!”
王忆问道:“栾大壮怎么了?”
刘红梅说道:“你不知道,栾大壮以前是干过连心岛生产队队长的,跟咱队长一个位子。”
王忆说道:“这事我隐约知道,我听黄小花嫂子他大哥说来着。”
刘红梅说:“那你知道他是怎么干上这个队长的吗?以前动荡时候这个人不是好东西,领着一帮子人到处闹事、欺负人,他不是党员,但当时不管他们长海公社还是他们队里都怕他,于是让他当了干部。”
“后来世道好了,一些受过他欺负的人开始找他算账,这才把他给从队长的位子上赶了下来。”
“然后说起这些铜钱,这渔网本来是生产资料对不对?为什么要扔到海里去处理掉?”
“再说即使要处理那扔掉铜钱就行了,怎么还得连渔网一起扔了,是不是?”
王忆点点头道:“确实。”
刘红梅一拍手说:“因为这事就是他栾大壮捣鼓的!他栾大壮当时领着人上了长海公社的门去找人家麻烦,人家不想搭理他就把网给他了,让他去扔海里处理掉!”
王忆听了她的介绍后明白了。
难怪栾大壮是个生产队干部,可在黄小花大哥口中却表现的像过街老鼠,如今已经改革开放,他家里有铜钱却不敢拿出来,还得偷偷的打听铜钱销售渠道。
原来里面有这样一段典故。
王忆听后又有些踌躇:“这样这副渔网和上面的铜钱到底该归属于谁?要不然我等等长海公社那边的反应?”
按道理讲,这渔网、这铜钱都应该属于长海公社,那他不能去找栾大壮采买,应该找长海公社采买。
刘红梅笑道:“你去找栾大壮买吧,长海公社的领导也就是随口说了说这事,我估摸他们不会真去找栾大壮要这幅拖网的。”
“只不过栾大壮早些年招惹的人多,现在他风声鹤唳了,听说有人要找他麻烦害怕了,便想赶紧卖掉这渔网藏起钱来装湖涂。”
她又叮嘱王忆说:“这网和铜钱压根不该属于栾大壮,王老师你到时候死命的跟他杀价就行了,杀他个屁滚尿流!”
“他肯定得卖给你,你放心行了,栾大壮这人我知道,咱队长也知道——对,你让队长陪你过去,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