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说:“那你揍我呀,揍我吧,揍了我然后我去跟王老师跟队长伯说我催促你打扫卫生你就揍我……”
他还不动声色的往插在门口的红旗那里挪。
红旗在手,安全我有!
大胆被他的话说的直喘粗气没法再吓唬他。
打扫卫生搞清洁是现在队里的当务之急,王向红之前给他们社员代表和党员开过会了,要求他们以身作则。
大胆不是不想以身作则,可他娘这狗儿子竟然给他借了凿子和锤子让他把家门口崎岖不平的山路给凿平了!
他又是蹲着又是弯腰干这活,实在是遭不住啊!
王忆过来救了他一命:“大胆,走吧,商品都装好了,该发船去沪都了。”
大胆抹了把汗说道:“行,王老师咱不差一时半会,你让我歇歇。”
王忆随口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休,赶紧出发吧,咱时间不多了,大不了上船去市里的路程我来开。”
王状元一听这话顿时精神抖擞:“王老师说的对,就是这句话!爹,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休啊!”
大胆被这熊儿子给气的!
他卷了个烟炮仗使劲吸了一口,恶狠狠的说:“好,那以后你给我使劲学习,学习的时候不准休息……”
“不休息就不休息。”王状元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努力学习吗?不就是玩命念书吗?行,我努力、我拼命,我期末考试一定考全班前三!”
王忆愣了愣。
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最近学习很用功啊。
儿子这么表态了,连凤丫都站到了大胆的对立战线:“行了,你平时龙精虎猛、吆三喝四牛逼的不行,现在干点活说自己累了?赶紧跟王老师去出船吧。”
大胆:“草!”
家里没有爱了!
没有家人了,只有资本家了!
天涯三号船舱满载了货物,然后冲破海浪奔赴市里。
王忆带上了大迷糊去搬运大闸蟹,两人要去市里,然后天涯三号再转向去沪都。
这批阳澄湖大闸蟹要到午夜才能送到,于是傍晚他领着大迷糊去喝羊汤吃羊肉。
短短几个月,码头一带撑起了好几顶帐篷或者是简易房,家家户户都有小炒,门口的牌子上还写着:
‘内有肉蛋水饺’或者‘内有冰镇啤酒’这种字样。
羊肉馆老板再次看到王忆很高兴,他一进门便赶紧亲自出来招呼:“哟,贵客临门了,这有些日子没来了呀,最近忙什么?”
然后他往外看了看:“今天就两个人?”
如今码头上开起的饭店多了,他的竞争压力大了,所以急迫的希望大客户上门。
王忆淡定的说:“别看我们就两人,吃的比寻常五六人一桌还要多呢。”
他对大迷糊充满信心。
因为中午头茄盒做起来挺费劲,王忆没让大迷糊吃饱,而是跟他许诺晚上‘吃肉吃到饱’。
这会大迷糊已经很饿了,出门的时候看到码头上有人捞起来一网活虾他都抓了一把塞进嘴里。
于是王忆点菜要了这饭店里最硬的一道,要了一条煮羊腿。
羊腿上桌他显然被震住了。
没见过这么带劲的东西!
然后他试探的看向王忆,王忆摆摆手说:“都是你的,给老板表演一个三口一条腿!”
大迷糊搬起羊腿开始撕扯,两口羊肉一口羊汤,吃的狼吞虎咽。
王忆感觉这哥们不去干吃播太浪费了。
两个人一顿饭干出去三十二元,一个壮劳力一个月的收入。
老板真是太高兴了,以往卖三桌四桌的都收不回这么些钱来,他送两人出门的时候一个劲给大迷糊使眼色献媚:“欢迎再来、欢迎常来!”
出了饭店,王忆先给大迷糊找了招待所开了个房间,然后两人聊着天等待午夜降临。
午夜到来,联系好的运输船停靠码头,大迷糊开始往丙-110仓库搬运大闸蟹。
王忆等候在仓库里,大迷糊一次搬过两箱子来,他便一箱箱的搬过时空屋送到22年的天涯一号上。
顿时省劲了。
用大迷糊这种劳力最大好处是他只管低头闷着干活,从来不关心外面什么情况更不好奇自己干的是什么活。
最后三百多箱子的大闸蟹运完,王忆这边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大迷糊那边摸了摸肚子跟他不好意思的说:“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