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把这事处理的干净一些,以至于如今被人捅出来、给他制造了麻烦。
王向红也意识到这点。
他脸色更不好看了,问道:“那你把我们两个叫过来干什么?让我们去跟领导求情?”
项宏瑞陪着笑脸点点头:“对,王队长,咱外岛人家都知道您和王老师跟咱们县里叶领导干系匪浅,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往上去递个话,我知道错了,我知错能改,希望领导们给我个戴罪立功……”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话,王向红忍无可忍怒道:“你放屁!”
老队长脸色涨红,双目中怒火熊熊。
他怒视项宏瑞问道:“你是知错能改?你是想戴罪立功?我看你是想要找人来走后门!”
“你他娘瞎了眼,这种事找到我王向红的头上?你觉得我王向红能帮你搞这些熊事情讨好领导、糊弄组织、坑害人民?!”
项宏瑞也知道王向红的关系不好走。
可他现在没别的路可以走了,只能死抓王向红这根救命稻草:“王队长、王老哥!帮帮忙吧,你看在我……”
“看在个屁,帮忙个屁!”王向红指着海里说道,“你要真想让我帮忙,那你从这里跳下去淹死。”
“我保证去跟公社、跟县里的领导给你讨个清白,告诉他们你当时是一时鬼迷心窍犯了错,现在愿意用生命来洗刷过去的错误——你愿意跳吗?”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项宏瑞。
项宏瑞压根不敢看他。
我只是犯了贪污的错误,这罪不至死吧?
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求个情,你不愿意求情就直说,这怎么还要逼死我呢?
王忆和稀泥:“队长、别,别这样极端。”
“我看出来了,项队长就是当时财迷心窍、鬼迷心窍犯了点小错,不至于因此要他的命。”
“圣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对吧?犯错不要紧,只要勇于承认、勇于改正就行了!”
“对对对。”项宏瑞激动的看向王忆。
王老师真是个好人。
然后王老师问他:“项队长,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改正错误?”
项宏瑞态度坚定的说:“我这几天好好的做了个自我反思和自我检讨。我以前犯下大错,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想能够改正错误,我一定要痛改前非!”
王忆一拍手说道:“这不就得了嘛!”
“这样,项队长,我觉得你是不是可以这样?就是你要通过实际行动来表现你痛改前非的态度,那怎么来行动呢?”
“你把家里的船交出来、把家里的财产也交出来!你就留下一栋屋子来遮风避雨,其他的全交给你们生产队,分给各家各户!特别是那些漏斗户,更要多分一些!”
“我什么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你到时候跟上级单位、跟组织解释一下,当时你是犯下错误,可这情有可原嘛,你当时想的是能者多劳,嗯,你觉得你比较能干,更多的财产承包给你,你能用来创造更多的利益。”
“但这些利益你不要,你的目的是给整个队集体来创造利益,你赚到的钱、添置的家当最终都要还给队集体。”
“这叫什么?这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认为自己有率先富裕的能力,也有先富带动后富的觉悟!”
项宏瑞目瞪口呆。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他以为王忆这杂种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但是看王忆的样子好像又不是开玩笑。
难道对方是认真的?
他仔细端详王忆的脸,看到的是一张正气凛然的脸!
这把项宏瑞给整不会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自己这是求的两个什么人?一个要自己以死谢罪,一个要自己散尽家财来谢罪。
这这这——
一个图财一个害命啊!
偏偏两人都是一脸认真的给他出主意,这弄的他没话说。
最终他只能苦笑着摆摆手说:“你们还是先忙吧,这事我仔细再好好想想,争取能获取组织的宽大处理。”
他灰溜溜的离开。
孤寂的山海、孤寂的秋风,还有一个孤寂的背影。
王向红斜睨王忆一眼。
王忆冲他点点头。
合作愉快。
他们两人都很看不上项宏瑞这个人,利用职权以公谋私,这也叫人?
这他么叫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