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宗族势力有了!
他告别老汉们去码头,海水缓慢而坚定的席卷而来,水面不复春夏的蔚蓝,开始变得深沉而幽森,真是有一种物哀之美。
唯有蓝天不管是春夏还是秋冬,永远都是湛蓝的、澄净的,云朵也是一如既往的雪白和飘逸。
王忆扭头向山上看去,冬日的山野有独特的风情。
岛屿各处生长的草木并没有在冬季的寒风中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不说冬青松柏们的常绿,就说岛上四处生长的芒草、荻草、芦苇,它们的白色依然如秋季般旺盛。
这些野草有共性,耐盐碱、能生长,到了秋天会抽穗,抽出来的穗子是漂亮的白色。
隔着稍微远点看,这些大片的白色在飒飒海风中齐整荡漾。
风一吹、穗子顿时如波浪般开始连绵起伏,像是海水蔓延上了山脚、山坡以至于到了山顶……
他看到山顶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红色的惊喜,有山枣、有柿子、有各种未被采摘的干果子。
过日子的社员们之所以没有采摘这些果子,要么是因为位置太险要,要么就是已经被虫蛀鸟啄的厉害,没有必要再摘回家了。
他欣赏着岛屿的冬日风情,王东宝、王东方和打井队其他队员拎着行李包过来了。
王忆看看他们的打扮,说道:“这样不行,你们作为咱们生产队冬季对外开展援助工作、发扬风格的人员,必须得有精气神。”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走,跟我去听涛居,我给你们换一下装备!”
他先去了一趟祠堂找服装队。
服装队正在缝制棉衣和蓝色粗布工作服。
之前他带过来的布料里有牛仔布,一种较粗厚的色织经面斜纹棉布,靛蓝色,结实又厚实。
这是他给大雪节气中出海参加带鱼汛大会战的社员们准备的工作服,到时候王家的渔民都穿这样的衣服,保暖、利落、结实耐用,肯定能让社员们干活更有劲。
不过大雪还有一个礼拜呢,于是王忆就先调拨了一批工装给打井队的队员:“一人一套,跟我去拿腰带和行李包,咱们得统一服装,这样看着才正式!”
可惜没有工作帽,好在家家户户的男人分了毡帽,这天气戴毡帽也挺好。
不时髦、不漂亮,可是暖和还实用!
王忆去领着他们去听涛居换上衣服,又给他们一人分了个手提包——牛仔布做的提包,像是健身用的那种包,装衣服、装行李还是挺能装的。
打井队这一换装,队里每个人高兴坏了。
多了一身新衣裳,还是暖和又厚实的工装,他们知道牛仔布这种布料了,现在电视上会出现牛仔服的广告。
换上之后拉上拉链,王东宝笑道:“像那么回事,咱们现在像是工人了!”
有人舍不得穿:“去打井又是水又是土的,穿这衣服多浪费,过年再穿吧?”
王忆说道:“过年有过年的打扮,现在的是工装,就是上工时候要穿的,都穿上吧。”
队员们彼此看看,王东方大大咧咧的换好了衣服说:“行了,都别这么抠抠搜搜啦,一件衣裳而已,看你们这个样子,让城里人看了还以为咱们农民都没有衣服穿呢。”
大家伙嘻嘻哈哈的打闹几下,纷纷换好衣裳,又把换下的衣裳和网兜里提溜的饭盒餐具倒腾进提包里。
这样统一了工装、统一了提包,他们彼此看一看,忍不住露出笑容。
工装换上身,打心眼里感到自信。
于文山等人这时候也起来了,有社员领着他们到大灶吃早饭:
炒米饭、甜豆浆,还有酸辣开胃的小咸菜,可把这些鲁地大汉吃爽了。
于文山跟王忆打招呼,说:“王老师,你们队里这个炉子哪里买的?真好啊,昨晚普普通通的封了炉子,到了今天早上火苗子还在呢,不用另外生火。”
大白喝着豆浆含糊的说:“嗯嗯,是好,昨晚炉子一直有热气,在你们队里睡得比在城里还舒服。”
王忆笑道:“是东北工厂生产的新式铁炉,东北冷啊,普通炉子不耐用,这种炉子才好用。”
“于队长你喜欢?简单,我可以帮你们买几个炉子,下次来送煤的时候捎回去就行。”
于文山试探的问道:“这炉子看起来不便宜吧?”
王忆说道:“一吨煤换一台炉子!”
一听这话大白急忙说:“那我换、我换!我换两口,给我对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