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打火机燃烧起火焰。
‘嗤嗤’的声音顿时响起,接着:
“砰砰砰……”
海风吹起,鞭炮摇晃,硝烟弥漫!
待在一起的社员们急忙使劲呼吸,王忆诧异的看向他们,有人嘿嘿笑道:“闻见鞭炮这个硝烟味,就感觉像是过年了!”
王向红说道:“距离过年是不远了,咱们加把劲,争取多烧出点红砖来,等到过完年,咱就正式开工修房子了!”
王忆说道:“先给学校修房子,规划我已经做出来了,我也委托学土木工程的同学帮咱们设计了学校的教学楼、宿舍楼这些建筑,回去我就安排学校做准备。”
王向红听后点点头:“有道理,那就从学校开始建起——这得把学校都给推了重新建的吧?”
这是必然的了。
鞭炮响起、砖窑开火。
接下来就是等待。
王忆和王向红开船返程,带上了大胆他们这一队人。
建筑队就要干建筑队的活,不能跟砖窑厂工人抢活干!
大胆等人挺不高兴的,回去的路上就在船上嘟囔:“我不想干建筑工,我想当砖窑厂工人。”
工人工资高!
建筑工是拿工分的。
王向红给王忆使了个眼色,说道:“我就说你给工人定的工资太高了。”
王忆叹气道:“等等看吧,砖窑厂当小工真是个苦工作。这样,咱们队里改一下,不管是什么工种,都拿工分!”
现在他算是体会到‘不患贫而患不均’的难处了。
社员们以前都受穷,谁也没话说。
如今每个季度都有分红,家庭收入剧增,结果因为上工不同拿钱不同,内部就有声音了。
王向红说道:“嗯,根据工种不同、劳动量不一样还是拿工分吧。”
“唉,”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钱未必是好东西,怎么穷的时候大家伙还能听组织安排、心往一处使,这如今不穷了,反而小心思多了?”
大胆一行人听说在砖窑厂当小工同样拿工分,顿时老实下来。
王东明嘟囔说:“队长、王老师,咱们社员当工人拿工分,外面雇佣的人却是高工资?这说不过去吧?”
王忆说道:“外面雇佣的人有分红吗?你们要是不要分红,我也给你们工资,好不好?”
这次彻底没人说话了。
但有人心思灵活,问道:“王老师,要是咱们公社其他队的社员来当工人,那怎么弄?给他们开工资?”
王忆说道:“对,外队社员来当小工给开工资。”
社员们彼此对视一眼。
小心思都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