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箫皇帝皮笑肉不笑的打量周生辰,随后看向一侧的时宜,“替朕带句话给漼氏,南箫一直盼着漼氏南迁,此心从未有变。”
“谢陛下挂念,我定会带回漼家。”
南箫皇帝出了书院后,有些感慨,南城王府与漼氏是姻亲,如今的西州势力便越发的不可小觑。
将士告知他萧晏在江边等他,他立即行色匆匆的赶往。
萧晏和凤俏谢云站在船上,看着由远及近的南箫皇帝,随后听着他让萧晏回去,萧晏直接拒绝。
他是前朝皇子,认贼作父数十年,他无法再面对南箫皇帝,他们之间有灭国之恨。
“贫僧渡江,来迎吾王回西州。”
周围的将士们武器相对,南箫皇帝阻止,一旁的老臣倒是想将人直接抓回去,皇帝不允,告知萧晏人明天便会回去。
萧晏转身便走,凤俏和谢云知道师父明日便归,心里松了口气。
看着摇船的萧晏,能感觉到他情绪不佳,毕竟有过数年的父子之情,但那皇帝还杀了萧晏的孩子,这灭国灭嗣的恨意不可能消。
谢云想了一下,便走过去,“我来吧,你来时候摇船,现在换一下。”
萧晏被迫赶进船内,凤俏出声安慰,“我想不出怎么安慰你,只能说若是师父统一了中原,你可打那人出出气。”
萧晏顿时错愕,心里不由的好笑,“那多谢了。”
时宜和周生辰用完膳后,便下山游玩了,南箫士子风流常在午后抚琴吟曲。
曲折的桥边挂着秀气的灯笼,庭院大多在水上,水上的船只载着人畅游,还有人在江边喂鱼。
时宜走在桥上,听着一阵阵的曲音琴声,颇有好感,她看着一侧的周生辰,“相公,这里好惬意啊。”
周生辰和时宜在庭院中闲坐,随后便有人来问时宜他们是否是夫妻。
“为何问这个?”
白衣男子看着时宜,神色有些害羞,周生辰忍不住额间青筋微起,他直接开口,“我们是夫妻,公子可还有事?”
时宜看着那人神色落寞的走了,“他是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大概是吃坏东西吧。”周生辰起身伸手,“娘子,我们去乘舟吧。”
时宜把手给他,两人牵着手,一侧的白衣男子神色更失落了。
船只游在中央,如同江中一点,时宜看着船内布置,和北陈的确实不同。
“相公,这里和北陈的不一样。”
“你喜欢便好。”
突然船一阵晃动,时宜身影一倒,周生辰伸手拥住,“没事吧。”
时宜躺在他怀里,突然想到之前清河郡的那次游船,不由的笑了起来。
周生辰见时宜笑着,“何事如此高兴?”
“不是,我想起我们第一次游船了,那时也是这般,只是现在关系更亲昵。”
门外的船夫向他们道歉,两人表示没事,时宜干脆赖在的他怀里,都是相公了,自然想抱就抱。
上岸后,周生辰带时宜去喝菊花酒,时宜接过轻嗅了一下,“有花香。”她品了一口,顿时眉眼一弯,“嗯,好喝。”
周生辰也喝了一口,时宜走了几步便都喝完了,他见此便将自己手里的酒递给她。
“都给我了,那你呢?”
“再买便是。”
周生辰见到卖糖画的,想了一下,便也买了一朵花形的糖画,时宜见到他手上的糖画,懵懵的接过来,“你是,把我当孩子了吗?”
“有何不可”,周生辰忍俊不禁,“我平日见你喜好甜食,这个也是甜食。”
时宜唇角止步上扬,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轻尝了一口,发现并不是很甜腻,这是夹着花果的。
龙亢书院,楚云熙忍不住遣着桓愈,“你就让两人这么出去了,这万一,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娘子,你当那周生辰是什么人啊,他可是小南辰王,别担心了。”桓愈将药膳喂给她,“娘子,在等半个月,若是那边好转了,我们马上用药。”
天色微暗时,时宜和周生辰回来了,楚云熙顿时放心多了,桓愈故意不满的看着他们,“你们玩的畅快了,害我娘子担心。”
“抱歉,云熙害你担心了。”
“无妨无妨”,楚云熙瞪向桓愈,“你们感情好,我才高兴呢。”
桓愈偷偷在周生辰耳边开口,“你娘子好较真啊。”
周生辰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