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山平时在我面前说话还是很规矩的,居然说这种话,应该是他喝多了。我一笑,“别瞎说。我找徐艳艳是有事要问她。”
“原来有事啊、啊…”
赵玉山讪讪道,“我还以为你打她的念头呢,呵呵。”
这家伙大学时不好好读书,精力都放到泡妞上了,好几门功课挂科,要不是系主任手下留情,他毕业都很难。还好,毕业后投奔到我门下,经培训后成了一名珠宝鉴定师,应该说长进不小。平日里,他说话还是挺正经的,今儿酒一多,不自觉就流露出了本性。
不多时,我就注意到赵玉山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其眼神中有种很特别的东西,怎么说呢,好像有刻意回避的成分。这让我不解。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语气有意轻松些,也许对方对徐艳艳的情况更加了解一些,我想通过他的嘴知道更多的信息,“徐艳艳是咱们的老同学,何况她是什么人咱都知道。我怎么敢打她的主意?”
本来话题就到此为止了,可,赵玉山看似无心地多了一句,“不知道陈阳你找徐艳艳有什么事?也许你不用找她,我就知道。”
赵玉山这句话说的很顺畅,舌头也不直了,仿佛酒一下醒了。我心里顿时起了警觉,赵玉山为什么很关心我找徐艳艳,他好像有担心,这可就奇了怪了,他担心什么?
难道,我神经有些过敏?
我本来想把徐艳艳给我银行卡的事当成玩笑说出来的,见赵玉山不太对劲,我决定对他保密。虽然我对赵玉山很信任,自以为他对我一直心存感激,但人心难测,话到嘴边应该留半句。
“其实没什么事,我有个朋友,他公司刚开业,想找家广告公司给宣传宣传。刚听说徐艳艳自己有广告公司,就想把她介绍给我朋友认识一下。”
“原来这样啊。”赵玉山轻松地舒了口气,“走,咱回去继续和老同学们叙旧去。”
“你先去吧,我喝多了,头有些晕。我想在这里坐一会醒醒酒。”
把赵玉山打发走后,我马上给徐艳艳打电话。电话通了后,我开门见山,“徐艳艳,你老实告诉我,银行卡到底是谁让你给我的?”
电话另一端,徐艳艳语气很不满,“陈阳,有你这样对老同学说话的吗?什么叫老实告诉你?我又不是你手下员工,你让谁老实?”
我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哈,我之前这样说话说习惯了,我向你道歉。无功不受禄,我就想知道银行卡到底是谁的?那人为什么让你把它给我?”
徐艳艳轻声一笑,语气缓了下来,“你这人真怪,给你钱就拿着呗,问那么多干嘛。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啊。”
我急了,“姑奶奶,求求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回头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徐艳艳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我只有把卡先收好。等有机会再找徐艳艳问问清楚吧,来历不明的钱绝对不能动,保不准是个陷阱。
回到家,黄怡佳主动问我同学聚会的情况,我简单说了下情况后,对她说:“从明天起,我就不去蚂蚁搬家公司了。我找了份新工作。”
“什么工作?”
“严昊成立了葵花拍卖行,他邀请我加盟,我答应了。”
“什么?”黄怡佳下意识叫了一声,“你去葵花拍卖行?”
“是啊,我是鉴定古董的大行家,手艺不能丢了。严昊说了,他给我很好的待遇,今后咱们家生活条件会改善很多的。”
“不,你不能去。”
见黄怡佳反对,我觉得奇怪,“为什么不能去?”
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黄怡佳顿了一下,说:“陈阳你有本事是不假,但你名声已经坏了,不适合去拍卖行做事。”
“不要紧。严昊说了,前台有人负责,我在后台,只负责鉴定,鉴定书上不会出现我名字的。”
“不行。时间长了,你会被人识破的。”
“怎么会呢?只要不出现我的名字,就没人知道东西是我鉴定的。这个,尽管放心。”
“还是不行…”黄怡佳语气很坚决,“总之,你就是不能去。”
我觉得奇怪,“我为什么就不能去呢,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严昊这人,我听说过,是个富二代,很有钱。但,有钱人都小气,严昊是个小气鬼,把钱看得比命都重。就他这种人,你跟着他干,他会给你很好的待遇?不可能的。你要去了他的拍卖行,受他剥削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