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墩子回答,我帮胡手雷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盘子里,对墩子说:“胡记者跟你开玩笑呢,哪有真端人家鸟窝的?解气罢了。”
胡手雷却紧盯着我的眼睛,“谁开玩笑?我再说一遍,只要那人做了太监,我就全力以赴把合聚德拍卖行出事的真相调查清楚。”
见胡手雷很认真,好像真的不是开玩笑,我惊讶的连连摇头,不知说什么好。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姓胡的记者竟然让墩子干这种事情,也太匪夷所思了。
墩子当然也很惊讶,他呆愣了数秒,问胡手雷,“胡大记者,那男的是谁呀,竟敢勾引您老婆?”
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话,胡手雷听了后却脸色一变,“现在还不能说,等我创造好条件后,我会马上告诉你。”
“创造条件?”
“是啊,等那家伙和我老婆那个的时候,我马上通知你,你可以趁机下手。”
这话太直白,很难想象出自记者之口。还是宁州晚报最有名的记者。
“我去,原来您说的创造条件是这个意思呀,”墩子吃惊地嘴巴都大了。略一想,他觉得不对,“既然已经具备了端鸟窝的条件,您为什么不自己下手,而让我干这事呀?”
这话好像戳到了胡手雷的痛处,他抬手朝自己腮帮子狠狠一击耳光,然后居然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
我和墩子都愣了。
这个叫胡放的记者动不动扇自己耳光不说,还说哭就哭,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还是宁州晚报有名的大记者,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太难以理喻了。
墩子要说点什么时,被我用眼神止住了。我猜测,胡手雷一定因为老婆给他戴绿帽的事受到了很深的刺激。那男的,身份绝对不普通,否则,墩子问对方是谁时胡手雷不会变脸色。
我猜测,对方有可能是胡手雷的上级,或是某个大人物。总之,是个胡手雷不敢得罪的人。胡手雷对这人恨的不得了,从他咬牙切齿要端对方鸟窝上就看得出来。不过,他自己不敢动手,而是想让墩子干这事。
我以为胡手雷哭一会就会止住,会把一些具体情况说出来的。谁知,对方哭声竟然越来越大,边哭,还边不住地扇自己耳光,不时地说“我是个无用的男人,我连个女人都不如,我枉为男人…”
连女人都不如?
啥意思?
终于,胡手雷不哭了。他不由分说抓起酒瓶子把自己杯子“呼”地一下倒满,由于倒的急,酒水溅的满桌子都是。
然后,胡手雷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酒灌进了肚子里。
紧接着,对方用同样的动作,又喝了一杯。
我和墩子都看得目瞪口呆。对方这是要把自己灌醉的节奏啊。
当胡手雷要喝第三杯时,被我止住了。我从他手里夺下杯子,“胡记者,你别这样,男人被绿不是大不了的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必折腾自己。”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苦笑,我安慰别人,可,谁知道我内心的苦,谁来安慰我呢。
连续两杯后,胡手雷原本涨红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脸上露出羞愧的表情,神色很是颓废地说:“惭愧呀,我堂堂胡手雷,专门炸别人的记者,连个风尘女子都不如。看看人家徐艳艳,为维护自己的尊严,毫不犹豫一剪子就下去了。我呢,与徐艳艳一比,我就是个懦夫啊…”
我安慰他,“不,你不是懦夫,你是有血腥的男人。毕竟,端鸟窝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下的出手的,只有墩子才适合干这种事。”
这话,连我自己都觉得别扭。怎么墩子就合适了。
墩子却认真起来,“胡大哥你放心,我陈大墩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既然我已经答应帮你干这事了,我就一定会干。就这么着,我等你通知,一旦时机合适,你马上告诉我,我保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立马摘蛋。”
胡手雷热泪盈眶地对墩子说:“你放心,我会提前做好充分准备,首先让你蒙面,其次你得手后,我马上安排你远离宁州市,你想回农村老家就回老家,不想回老家的话,我安排你出国,我在海外有关系。另外,事成之后我给你五百万,够你花的了。”
我禁不住摇头,这个胡手雷看来神经确实被刺激的不轻,想法居然如此疯狂。我用眼色示意墩子,意思是不要上他的当。
可,墩子好像没看到我示意,他对胡手雷说:“你的事已经搞定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事了。先带我们去见徐艳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