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那層墨藍色跟平時有一些不一樣,仿佛變得淺了一些,像夜空下危險而璀璨的野獸的瞳孔。
蔣榮生說著,修長的手指彈著那十六顆佛珠,佛珠在銀盤裡跳動著,發出清脆無比的聲響。
蔣榮生溫和地笑著說:「那我們先試一下在產房裡你應該怎麼做吧?呼,吸,呼,吸,一張一括,一個嬰兒就慢慢地從你的下面爬了出來,明白了嗎?」
顏湘不理他。
蔣榮生說著把顏湘抓了過來,橫在他的大腿上,拍了一下圓潤處:「應該是明白了,現在你自己試一次。」
顏湘被按在大腿上動彈不得,腦袋向下,快要充血了,腹部被蔣榮生的膝蓋抵住,非常不舒服,好像快要吐血了。
可是這都不算什麼,令他害怕的是,後腰一涼,牛仔褲被剝/掉了,白色的平角褲在空氣中,有些瑟縮的冷。
蔣榮生扇了一巴掌。
隔著一層醫用乳膠手套,觸感跟以往很不一樣。
顏湘害怕得亂蹬,想逃開,又被扇了一巴掌。
圓潤處細皮嫩肉地,很快就變得紅靡。
蔣榮生一直手按著顏湘的腰,另外一直手還在玩著那圓滾滾的佛珠,白皙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佛珠之間交錯。
佛珠愈是明光爍亮,流金溢彩,可是偶爾之間,又有點像深海里,魚的卵。
圓圓的,一粒一粒的,每一粒卵,仿佛裡面正孕育著生命。
佛珠不斷滾動,玲玎作響。
蔣榮生再次扇了一巴掌,發出清脆響亮的,「啪」一聲響,語氣很心平氣和地:「乖,自己把這些珠子吞下去。做好了今天就放過你。」
顏湘被扇得疼了,正極力壓抑著口申口今,聽得蔣榮生的話,羞恥與暴怒心驟起,雙手雙腿都被控制著,他張口就咬了兩根蔣榮生的手指,惡狠狠地。
然而這是狼入虎口。
疼痛對蔣榮生來說根本不是什麼攻擊,而是情/趣。
蔣榮生笑著任由顏湘將他的手套咬破,咬到皮肉去,滲出一點點血。
血珠子冒出來,他的笑意就更加明顯。
蔣榮生的兩根手指在顏湘的口腔里捅/進/捅/出,壓著他的舌頭,纏弄攪動,顏湘被玩得口水都控制不住,痛苦又恥辱,無力掙扎。
蔣榮生漫不經心地:「就算這樣,你也還是要吞佛珠。用後面,一粒一粒地,直到吞不下為止。寶貝。」
第44章
地上滾動著濕漉漉的佛珠,晶瑩剔透的琉璃表面裹了一層泠泠的水光,如同冬天早晨掛在草尖的甘露,凝結著淡漠又晦澀的折光。
佛珠在地上滾動著,偶爾又無力地輕輕碰撞,琉璃摩擦發出「嚓」的微聲響,在房間裡其餘曖昧吸/吮與喘吁聲下,顯得微不可察。
蔣榮生的平時的聲線本就偏低沉。
到了被服/侍的時候,喉嚨間偶爾溢出的幾聲悶/喘,斷斷續續地。
這聲息跟平時冷靜克制的蔣先生截然不同,於是反差更為劇烈,也愈加蠱惑性/感,氣息仿佛貼在耳邊細細垂憐似的,繚繞心熱。
顏湘卻一點都不舒服,蒼白的唇被抵著,然而上方兩隻手扣著,躲不掉。
顏湘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淚滲出來,黏在一起,眼睫毛弄得一綹一綹的。
日光漸漸移動,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夾著屋外的風瀟雨晦,昏暗的房間中央響起了一聲愜意而悠長的嘆息……終於扼停了激烈而密集的桴鼓相應。
蔣榮生緊繃著額角,微仰起頭,下頜線鋒利而緊緻,喉嚨間迅速鼓動好幾下,平復了好幾秒鐘,才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氣,雙指從顏湘的發間撤出來,重新變得平靜。
只是眼睛的墨藍色變得更為濃郁和幽深,似乎氤氳方才的著。。。。。饜足且倨傲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顏湘。。。。。。。。。。。。。。。。。。。。。。。。。。。。。。
蔣榮生理了一下衣服,抬起眼尾,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顏湘:「我蟲它了,你可以滾了。」
「哦。」顏湘遲鈍地,撐起膝蓋想站起來,跪得太久了,站起來的時候,小腿後邊那根筋一抽一抽地疼,像被電了一樣。
多少年沒有這樣的疼痛了,很像很久以前,個子還很矮的小學生顏湘第一次背上了大型畫架,跟著少年宮其他的哥哥姐姐去爬山寫生。
他個子小,背不動,也默默忍著,不麻煩別人,等到那天晚上回家,才發現後背全是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