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榮生其實並不想在這裡真的做什麼。起碼也得等顏湘徹頭徹尾地好了,出院了再說。他並不想用性|事來殺人。
然而蔣榮生天生就很會接吻,吻裡帶著一股色|情的味道,從眉間一直到鼻尖,嘴唇,一邊親一邊揉,親著親著就把人抱在了大腿上,摟著親。空氣里黏黏膩膩地,帶著一股濡濕的春天的氣息。
顏湘被吻得發軟,也誤會了,以為蔣先生要在這裡上他。
剛剛進來的時候他沒有鎖門,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而且就算鎖門了,他也不想做。
媽媽就在同一個地方,相隔大約不過百米。他總感覺這是很不對的,十分羞恥,背叛道德感接近於偷|情。
而且他心裡還想著事,更不想做了。
但是蔣榮生一直勾著他,他的身體已經被訓壞了,稍微摸一摸就會感覺心裡很癢。
越癢他就越羞恥,後來真的用力氣去退蔣榮生,嗚咽道:「不做,不做。」
然而他越反抗,蔣榮生就越事莫名其妙生氣起來,到最後,隨手用沙發扶手邊的領帶把他雙手綁起來,半真半假地,微笑道:「你想在沙發上,還是病床上?」
顏湘說:「不,回去再說好不好,不能在這裡,你知道的,我媽媽也在醫院…」
「都不選?」蔣榮生慢條斯理地笑著道,「那就各來一次。」
蔣榮生邊說,邊去反鎖好病房的門,鎖扣輕輕地「咔噠」一聲就落了鎖。
蔣榮生把顏湘提起來,扔到病床上,被子發出「嘭」的一聲。
顏湘被摔在白色的病床上,幸好腦袋剛好摔在枕頭上,不至於撞到床頭。
他的雙手被綁住了,做什麼都不方便,踉踉蹌蹌地雙手撐住床鋪爬起來,雙腿縮起來,一直往後退,孱弱的肩膀顫抖著,他小心翼翼地祈求:「能不能,不要在這兒,你講講道理呀…」
蔣榮生很輕地笑了,抓起顏湘的頭髮,使得他被迫昂起臉來,蒼白恐懼的瞳孔在白熾燈下暴露無疑,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誰看了都會心軟。
然而蔣榮生卻覺得十分地生氣。
這幅貞潔烈婦的樣子做給誰看。倆人早就不知道親過多少回了,他清楚顏湘身上每一處癢點,喜歡的方式,節奏幅度,和到達頂峰的反應。
裝什麼呢。
蔣榮生搖搖頭,邊說,邊單手解開了襯衣的一粒扣子。喉嚨滾動幾下,不再被束縛著。
蔣榮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緩慢,說:「你就是賤骨頭。每次都喜歡鬧成強女乾的戲碼。」
說著,抬手,扇了一巴掌顏湘。
力道並不是很重,羞辱的成分居多。
顏湘默默地受下了,躲在床沿邊的角落,祈禱這樣之後蔣先生就會放過他。
誰料,蔣榮生說:「你自己來。」
顏湘瞪大了眼睛。
蔣榮生說:「怎麼?聽不懂?做了那麼多次,你應該挺熟練的啊?骨子裡就很淫|盪,一邊摟著我脖子嬌滴滴地說討厭我,一邊仰起頭叫出聲,滿臉迷離酡紅,自己不知道?」
「別說了!」顏湘崩潰。
「不能說?只許你做,不許別人說出來是吧。」蔣榮生笑了起來,「好呀,那你來。你做。我就不說了。」
「絕不!」顏湘瞪著蔣榮生。
蔣榮生好笑道:「你跟我犟?嘴硬什麼,哪次到最後不是要低頭?你就是不長記性。」
「因為你從不講道理!要麼就是武力壓迫,要麼就是拿東西威脅,你就只會這麼對我,有什麼好得意的。」顏湘嗤他。
蔣榮生輕輕地蹙著眉,伸手,擰著顏湘的臉。
墨藍色的眼睛湊近了一點,像鎖定獵物一樣,盯著顏湘的臉。
顏湘立刻像小動物一樣驚慌失措,拼命往後躲。
可是臉被扣在人家指尖上,輕微一扯就很痛。
蔣榮生淡淡說道,「你又有什麼好得意的?手裡什麼籌碼也沒有,輕而易舉地就被人拿捏著玩。我能威脅你是我的本事。」
「無恥!黑心資本家!強女干犯!道德敗壞!危害社會!」
蔣榮生覺得更好笑了,感覺顏湘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氣壞了也只會來來去去地罵他道德敗壞,罵不出什麼髒話,也講不出什麼戳心肝的話,跟個沒用的兔子一樣,氣昏頭了,也只是眼睛瞪得圓圓的,完全不凶,沒有威懾力,反而有種詭異的萌感,引誘著人想更進一步,看能逼到什麼地步去。
蔣